“念念,我們好不容易把你找回來。再弄丟了,不是要了我們的命嗎?”宋母紅著眼睛,摟緊了她。
宋知簡聞言,眉頭一緊,又拽住了宋鳶也的胳膊,“走!去祠堂!”
宋老夫人立馬呵斥,“我還在這兒呢?松手!”
宋知簡眉心重重跳了跳,雙唇緊抿。
宋老夫人這兩年雖不再過問宋家家事,但作為宋家輩分最高的長輩,威嚴依舊。
“知簡,給周天民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宋父道。
“是?!彼沃啈艘宦?,猛地松開宋鳶也,“等周醫生來了,看你還怎么狡辯!”
宋鳶也嘴角微微上揚,不輕不重的語調,“好啊。”
宋知簡心臟猛然一縮,握著手機的指骨瞬間泛白。
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哪里有半分悔改的樣子。
今天必須得對她動家法。
宋伊念見他撥打電話,身體明顯一僵,眼睛瞪得溜圓。過了幾秒,嘴角微微抽動,“奶奶,爸爸媽媽,請你們相信姐姐,她不過是好心幫我……”
“好心?呵。她心思歹毒得很?!彼胃改樕谌珏伒祝暣驍唷?/p>
宋鳶也唇線繃直,一言不發。
她不反駁,并非心虛,而是心寒。
餐桌上的人,除了老夫人,都覺得她像她親生母親一樣惡毒。
可她分明什么都沒有做。
宋父見她不吭聲,怒意更甚。
“宋鳶也,這十八年,我們好吃好喝地供著你,還有錯了。你要覺得委屈,找你親生母親去。”
這番話一出口,餐廳里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宋母忐忑不安地看了宋老夫人一眼,急忙出聲提醒,“老爺,你少說兩句。要不,聽聽鳶也怎么說?!?/p>
宋父深吸了一口氣,“宋鳶也,說,你在念念的藥里動了什么手腳?!?/p>
此時,宋鳶也就像一個受審的罪犯。
宋父是高高在上的審判長,宋母和宋知簡他們則是陪審員。
不用走任何流程,他們就直接給她定了罪。
他們唯一的審判標準,就是親生與非親生。
親生的,是受害方。
非親生,毋庸置疑的犯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