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高祖因之,以成帝業(yè)’,這是武侯《隆中對》中的名句。
著名微操大師也有一句話,叫做‘勝不離川,敗不離灣’。
如今拿下江山,不去開發(fā)蜀中之地,那簡直是暴殄天物。
羅月娘看著那些她從未見過的器械,再回想一路所見,心中對北方朝廷的形象,開始一點點碎裂、重構(gòu)。
本以為李徹帶領(lǐng)的北方朝廷只是能打仗,萬萬沒想到,竟對民生也如此看重。
夜晚,隊伍在野外扎營。
篝火旁,羅月娘獨自坐著,望著跳躍的火苗出神。
李霖拿著一個水囊走過來,遞給她:“喝點?”
羅月娘接過,喝了一口。
味道辛辣,但度數(shù)應(yīng)該不高,不知是摻了水的酒,還是摻了酒的水。
“在想什么?”李霖在她旁邊坐下。
羅月娘沉默片刻,低聲道:“只是覺得。。。。。。我之前在蜀地,像只井底之蛙。”
她頓了頓,聲音更輕:“或許。。。。。。夫君他,才是對的。”
李霖沒有追問她夫君魏訓具體說過什么,只是淡淡道:“天下大勢,分久必合。”
“陛下不過是順勢而為,并試圖讓這‘合’的過程,少流些血,讓‘合’之后的日子,更好過一些。”
聽到這話,羅月娘眼中閃過一絲好奇,終于忍不住問出她這幾日最想問的話:“陛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
以往在世家的口中,那位曾經(jīng)的奉王是個不折不扣的殘暴之人,桀紂都比不上的暴君。
而這幾日走到民間,羅月娘又有了不同的看法。
這位皇帝似乎是無所不能的,戰(zhàn)場上百戰(zhàn)百勝,朝堂上鏟除異己,在民間也有圣君之名。
暴君?可能吧。
但暴君也可能是明君,仁君也可能是昏君。
李霖笑著看向她:“卻是不好說,只能等你親自見過后,再做判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