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投降,可能死得更慘!還要被砍了腦袋壘在這鬼東西上面!
秦嵩看著城下那個挺拔而冷酷的身影。
看著那座讓他都心底發寒的京觀。
聽著那如同最后通牒般的話語,胸口一陣翻騰,喉頭一甜,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強行咽了下去,臉色由青轉紅,又由紅轉白。
他知道,秦夜這一手,太毒了!
這不是攻城,這是誅心!
“王爺。。?!惫珜O策聲音干澀,想說什么。
秦嵩猛地一擺手,打斷了他。
他死死盯著城下的秦夜,眼神怨毒得幾乎要滴出血來。
“傳令。。。嚴防死守!誰敢動搖軍心,格殺勿論!”
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說完,他猛地轉身,幾乎是踉蹌著走下了城樓。
他怕再待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著慶王有些倉惶離去的背影,城頭上的守軍們,心更涼了。
寒風呼嘯著吹過京觀,吹過枯寂的原野,也吹過云城高大卻仿佛搖搖欲墜的城墻。
空氣中,死亡的味道,越來越濃了。
京觀壘起的第二天,云城下了一場小雪。
細碎的雪粒覆蓋在京觀那灰白猙獰的人頭上,非但沒有減弱它的恐怖,反而增添了一種詭異的靜謐和死寂。
它就那樣矗立在兩軍之間,像一道無形的屏障。
更像一個巨大的詛咒,時時刻刻提醒著城內外所有人,反抗朝廷、勾結外敵的下場。
城頭上的守軍,巡邏時都下意識地避開正對京觀的那一段城墻。
哪怕隔著一段距離,似乎也能感覺到那些空洞眼窩里散發出的森森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