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姝剛才沐浴完畢,打算早早上床歇息,養足精神,明日好去見韋氏的三公子。
結果卻被父親急匆匆派人,給叫到了書房里,一進門就聽到父親溫商,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姝兒,這幾日你尋個時機,去見一見陳宴”
“再重新商議一下你二人的婚期!”
溫商的態度,與以往有天壤之別,嚴肅至極。
溫念姝愣了愣,略作察言觀色后,才試探性問道:“父親,是發生什么事了嗎?”
“您之前不是,極其瞧不上他?”
“怎的又改主意了?”
透過溫商的神情,溫念姝敏銳地捕捉到,這其中一定發生了大變故
若非此前礙于陳老柱國與魏國公府的勢力,這樁婚事更不可能達成。
尤其是這次退婚,就是溫商授意安排的,她的父親可從不是朝令夕改之人。
“姝兒,你在深閨或有不知”
溫商雙眼微瞇,面色凝重,沉聲道:“陳宴這小子,不知走了什么狗屎運,進了天牢死獄不僅化險為夷,還得到大冢宰的青睞提攜”
“他未來的前途,不可限量啊!”
風聲或許還沒傳遍長安世家圈子,但溫商身為大周朝廷高官,卻是獲悉了不少內幕的
溫商敏銳地判斷出,代朱雀掌鏡使只是,被大冢宰看中的陳宴,青云直上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畢竟,只要站好了隊,高官厚祿已經在等著他了。
自己的女婿上去了,就能提攜溫家,提攜自己的幾個兒子。
過個幾十年,溫氏一族就是長安城內,一等一的望族!
溫念姝望著溫商那暢想的模樣,輕咬紅唇,臉上露出一絲難色,低聲道:“可退婚那日,我倆就已經撕破了臉皮”
“要和好如初,履行婚約,怕是沒那么容易了吧?”
哪怕過去了好幾日,那一幕溫念姝還是歷歷在目。
那日陳宴就跟變了個人一般,指著她一頓痛罵,態度極其惡劣,再沒了曾經百依百順的模樣
挽回起來怕是不易。
“無需多慮!”
溫商聞言,擺了擺手,輕蔑一笑,信誓旦旦道:“那小子這些年什么樣,你還不清楚?”
“你只要主動勾勾手指,他還不上趕著回來?”
言語之中,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