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這首詩后,再也坐不住了,徑直就來尋了。
“我能不知曉嗎?”
裴歲晚牽著杜疏瑩的手,走進(jìn)亭中落座,笑道:“這首鸞巢小筑贈江蘺,此刻怕是都已經(jīng),傳遍整個長安了”
“真不知道這作詩的曹昆曹公子,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杜疏瑩莞爾一笑,嘆道:“以前都從未聽說過,咱們長安有這么一號人物”
因是名門,又是才女,京城的青年才俊,杜疏瑩結(jié)實了不少,哪怕沒有見過,也是聽說過的。
但這曹昆之名,還真是頭一次。
“誰說不是呢?”
裴歲晚頷首,輕聲道:“傳聞是大司馬的晚輩”
頓了頓,又猜測道:“或許是大司馬哪位妾室的親戚吧”
名聲大噪的不止是云想衣裳花想容,還有曹昆沖冠一怒為紅顏的風(fēng)流軼事。
這種極具戲劇性的故事,最為被人津津樂道。
當(dāng)然,也包括了大司馬最后的撐腰,同樣引來了無數(shù)人,對曹昆身份的猜測。
裴歲晚識得宇文橫的那幾個兒子,斷無詩才,所以才推測是妾室家中的子侄。
“要是這曹昆,能為我賦詩一首就好了”
杜疏瑩俏臉之上,盡是暢想,笑道:“不說名留青史,名噪長安怕不是什么大問題!”
正因為有才,她才更清楚,那一句云想衣裳花想容的含金量。
是多少讀書人,究其一生都達(dá)不到的高度。
一首詩,再加上那個風(fēng)流軼事,足夠傳唱多少年了
“去招曹公子為婿,你的美貌還不把他迷得神魂顛倒,以后想要多少不都行?”裴歲晚眨了眨美眸,打趣道。
“哎呀!”
杜疏瑩臉色緋紅,嬌嗔一聲,“歲晚,你竟取笑我?”
“我才不要嫁這樣的風(fēng)流才子,以后還不知要納多少妾室”
嘴上說著拒絕,心中卻已是盤算著,日后的后宅問題了。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風(fēng)拂檻露華濃!”
裴歲晚站起身來,遠(yuǎn)眺滿園花開,感慨道:“精妙絕倫啊!”
“堪稱千古華章!”
“以云與花為喻,捕捉痕跡地勾勒出花魁娘子的絕世風(fēng)姿”
“云與花,本身自然中至美的存在,在這里卻成為襯托花魁之美的注腳,可謂神來之筆!”
杜疏瑩靜靜傾聽,打量著密友的神色,揶揄道:“歲晚,你將他夸上了天,不會是芳心暗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