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了親事,拉近關系做朋友,亦是極好的。
與這么一位前途不可限量的年輕人交好,對他自己,對家族,皆有助力。
在一陣寒暄,陳宴挨個打過招呼后,游顯適時上前,喊道:“大人。”
陳宴會意點頭,朝裴延韶、王康等人,收斂笑意,鄭重道:“諸位大人來的正好,前任刺史、都督的葬禮,已經籌備完畢”
“還請諸位隨在下前去治喪!”
上邽城內。
送葬的隊伍如同一條蜿蜒的白色長龍,緩緩蠕動在曲折的街道上。
打頭的是幾個身披麻衣,頭戴白色孝帽的兵卒。
他們手中不斷撒著紙錢,周圍吹著嗩吶。
緊隨其后的是,由八人抬著的一具朱紅棺木,其上覆蓋著一塊巨大的白色綢緞,在風中獵獵作響。
孝子賢孫們跟在棺木后,個個披麻戴孝,哭聲震天。
“這一來就讓抬棺,怕不是偶然”
“而是早就在等我們了吧!”
抬棺走在最前列的裴延韶,微微偏頭,輕斜著并排的陳宴,心中暗道。
天下間哪有這么巧的事?
他們剛到,就剛好發喪
就連圍觀百姓都安排好了
恐怕是早就算計好的!
“莫刺史,程都督,莫兄,程兄!”
“你們為奸賊所害,死的好慘啊!”
“你我兄弟一見如故,還未好好把酒言歡,怎就先撒手人寰了呢?”
“我的好哥哥啊!”
陳宴抬起袖口,將早已涂抹其上的云汐秘制藥水,擦在了雙眼上,說哭就哭。
頓時聲淚俱下,哀痛不已。
“少爺這不去南曲院子唱戲,真是可惜了”
位于后邊的朱異,見到這一幕,強壓著上揚的嘴角,心中暗笑道。
“哭得還真像那么一回事,不知道的還真以為,他與莫正溪有什么深情厚誼呢!”
裴延韶面無表情,輕哼一聲,腹誹道。
畢竟,對于那幾位的真實死因,他亦是有所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