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一寧像是在拍嬰兒一樣,輕輕拍打著梁馥以的背:「以以,不……」。
「你別當我是三歲的小孩……」梁馥以打斷他講話,扁了扁嘴巴,悶悶地說:「你一直讓我不要查,難道我就真的沒發現什麼嗎?你就直說了吧。」
嚴一寧拍著梁馥以的背稍微停頓,試探x地問他:「以以,你真的想聽嗎?」
「嗯。」梁馥以不自覺地往嚴一寧的身上靠,只有0到實物,感受到對方的t溫,他才能感覺到那麼一點點安全感。
「若然……兩年前過世了。」
轟地一聲——
外面突然打了雷,雷聲貫耳,震響了梁馥以的耳朵,以及悲痛。
窗外此刻正狂風暴雨。
梁馥以眨了眨眼睛,明明剛剛哭得大聲,現在卻再也哭不出來了。
「怎麼si的?」梁馥以抓著嚴一寧的衣領,大聲質問他:「是不是跟你來監獄有關?是不是?」
「別問了,別問了,以以……你需要冷靜!」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他就不該讓梁馥以牽涉進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他就應該遠遠地看著梁馥以,只要乖乖地透過欄桿看他,自己偷聽著錄音檔,思念他就好了。
他太想看看那個若然口中,最可ai,最有能力的弟弟是什麼人。梁馥以彈奏的每一個樂曲,都被他反覆聽過和收藏。他彈奏的音樂彷佛有gu魔力,所有人都會深深地被他x1引,為他彈奏的樂章而傾倒。
只有最純粹的人可以彈出最純真的樂曲,而那些曲子在每一個夜晚撫平了他受傷已久、潰爛的傷口。
他是個糟糕的人,為了自己的私慾,占有了梁馥以,現在又讓他難過。
「一寧……你覺得你這樣是保護我,但我不需要你的保護。」梁馥以一直很相信自己。他相信天下無難事,他從不放棄別人說的那些對他來說最坎坷的道路。
所有人都把oga想得很脆弱,可他不是。
他不是那些被圈養著、極盡呵護,嬌瘦柔弱的oga。
他只是梁馥以,僅此而已。
「告訴我真相吧,一寧。」他隱隱知道為什麼嚴一寧會來監獄。
「對不起。」
「如果……我當初警覺心夠一點……」嚴一寧目光變得空洞,猛然縮緊瞳孔。
雷聲貫耳,鉆進梁馥以的四肢百骸……
「你哥哥……就不會si在監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