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之內,坐了近二十個人。
這,真是大事兒。
北庭風看了看沉默的北庭鶴,北庭松兩兄弟,微微抬手。
這邊大多數的人,都無權也不敢質疑秦起。
唯有他跟趙明河兩人,好歹是個長輩的身份,好張口說話。
“真遼屢次入關,都對我們大周的百姓擄掠殘殺。”
“讓出部分益州,恐怕對聲名不利。”
秦頭。
這結局,秦起想到了。
自己手下這批人,與其說是忠于自己,不如說是信賴自己。
就算秦起做出再詭異的決定,他們都會相信。
秦起一定能看到他們所不能看到的東西。
秦起做的決定,一定就是當下的最優解。
可是信賴,不代表沒有疑惑,沒有擔心。
而秦起這次開誠布公地談論這件事,甚至將朱開山、唐玉峰都叫了過來。
就是為了解決大家的擔心和疑惑。
“我已經跟阿木真談好。”
“讓他們接管一半的益州,那只是所有權。”
“但依舊要任用大周人為官。”
“城墻上掛著的雖然是真遼的旗。”
“但里面生活的依舊是大周的人。”
“只是,這幾個城的糧草稅收,會一并交給真遼。”
“其他一切照舊。”
“若是出現任何擄掠行為,大周官,有權嚴懲不貸。”
“情節嚴重者,殺無論。”
“若引起真遼內部不滿,我可以發兵收復益州。”
秦起字字鏗鏘。
這條件,對于真遼來說,不可謂不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