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嘯、劍離宮的涂三量、玉女宗的藍葉、御獸門的麻虎,四名青蓮一品的修士,各統一路人馬從四個方向合圍而來。東來洞的人馬能聽到外面的動靜,合圍之人自然也能聽到東來洞人馬的動靜。而東來洞人馬所去西南方向,正是涂三量和藍葉之間的空擋,兩人一聽動靜,立刻判斷出是東來洞的人馬要逃竄,只是不知東來洞的人馬為何能提前得知消息。
兩人雖在兩個方向,卻幾乎是同時下令,各帶了一半的人馬橫向攔截而去。月色下,眼見前方兩路人馬約莫五十來人從兩邊斜斜封堵而來,一雙板斧在手的閆修須發皆張,怒喝道:“殺!”
右路領人在前涂三量一聲喝,“劍離宮弟子,劍陣!”他自己率先雙臂一振,身后倒插的六支長劍唰唰拔空而起,六道寒芒驟然爆射向打頭的閆修。纏在閆修胳膊上的鏈子陡然浮現白色寶光,一只板斧已經脫手,鏈子拴著的板斧霍霍旋轉在他的手中,舞得密不透風。一陣咣咣爆響,竟然擋住了涂三量的六支飛劍進攻。
左右兩路人馬中的劍離宮弟子已經齊齊釋放出飛劍斬來,上百支飛劍如暴雨般撲頭蓋臉而來,東來洞人馬可謂是手忙腳亂剎那間,龍駒嘶鳴,人員慘叫,東來洞這邊已有數人倒地。
吳雨殺出,東來洞人馬只要還活著的,立刻以吳雨為先,集結在一起不顧一切向前突圍。遠處一顆大樹上,墨然和兩女站立在一顆參天大樹的樹冠中躲藏,微微搖頭道:“被攔住了,怕是兇多吉少了。
東來洞,熊嘯和麻虎的人馬已經在東來洞到處馳騁縱橫搜索,幾十名惶恐不安戰戰兢兢的侍女被提來扔在了一起。熊嘯還是對眾女喝道:“苗毅在哪?隱瞞不報者,殺!”有知情的立刻結結巴巴回道:“聽主人說,是去了鎮海山!”
“鎮海山?啊……”熊嘯仰頭長嘯一聲,差點吐出一口老血,可那家伙竟然不在!震怒中的熊嘯揮手指向眾女,就一個字,“殺!”幾十把飛劍唰唰穿射,將發出慘叫的眾女全部斬殺。嚇得熊嘯身后的兩名侍女臉色慘白。熊嘯揮手道:“隨我追殺逃敵!”
東來洞的戰斗力可謂彪悍,不顧一切糾結成一支利刃沖鋒的勢頭十分兇猛,吳雨一桿長槍沖鋒在前,身后人馬護住他左右廝殺,閆修一雙鏈斧左右旋轉為他抵擋飛劍,大家都知道想要突圍就要倚仗他,皆為他解決后顧之憂。
兩邊五十多號人反被殺了二十多人,差點就被這些人給突圍了出去,幸好兩路剩下的人馬也迅速趕了過來,再次將吳雨等人給纏住了。龍駒不是被當場斬殺就是被斬斷了馬蹄傾倒,東來洞的十幾人陸續栽下龍駒,拋尸當場,最終只剩下了四人,再也無法組成集群沖鋒之勢,最終被團團圍住,渾身是血,無一不身負重傷,慘烈之極。
大家停下了進攻,圍著這四人,給了他們投降的機會。“吾乃東來洞洞主,隨我殺!”渾身是血的閆修一聲怒吼震天響,似乎想在臨死前證明什么,呀呲欲裂中,揮舞一雙鏈斧率先沖向了包圍圈。背對拱衛的吳雨三人撥轉龍駒,跟在閆修后面沖去…
轟隆隆!突然一陣地動山搖,涂三量等人正要進攻,誰知腳下大地龜裂,豁然裂開一道大口子,差點攪得人仰馬翻,眾人坐騎一陣搖晃,慌忙穩住。如此一來,倒是給閆修等人創造了機會,四騎立刻接連縱空而起,跳向包圍圈外。
穩住坐騎的涂三量怒聲道:“一個都不準放走!”他第一個跳出龍駒躍起追去,數十騎紛紛騰空而起,劍離宮的飛劍如狂風暴雨般急射而出。人在空中四人緊急扭身揮舞武器抵擋。
叮呤當啷爆響中,四人能拼命防住自己,一陣“噗噗”聲中。四匹龍駒腹下爆出一多多血花。龍駒悲鳴,四人立刻跳起,腳在龍駒背上一踩,飛身而起,跳到了大樹的樹干上逃竄。
剛竄上一棵大樹的閆修,忽然發現一只黑手伸來,一股強大的法力鉗制得他不能動彈,一個渾身裹了黑布的人影挾著他迅速隱沒在前方的樹冠中。吳雨等人被凌空穿梭亂射的劍雨打了下來。
兩個一落地,瞬間射來幾支飛劍將其給釘死在地面。一只大腿被飛劍射穿,腹部亦被飛劍洞穿出了一個血洞的吳雨跳著一只單腳,頭發散亂,渾身是血,瘋狂揮舞著長槍拼命抵擋爆射來的劍雨。
呼!一條九節鞭破空而來,嘎吱纏住了吳雨手中的長槍。十幾支飛劍爆射而來。“噗噗”聲中。吳雨的身軀一陣亂顫,周身到處爆血,身上被飛劍插的像刺猬一樣。唰唰!十幾支飛劍又從他身上凌空拔了出來,飛回了主人的手中。
憋住一口氣血的吳雨踉蹌幾步,硬撐著不倒。一只龍駒飛竄而來,直接撞中了吳雨的胸口。“噗…”一口鮮血狂噴而出。飛出十幾米遠,撞在了一棵大樹上,順著樹干滑落在地,腦袋一歪,徹底沒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