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上下看他一眼,問道:“莫非你也能力卓著又重新提拔了上來?”這話問的有點妙,周青神情一僵,不知該如何回答。林天回頭瞥了眼,千兒和雪兒皆垂頭不語,有負主人所托,奈何十年中發生的事情在這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楚。
現在什么情況都不知道,林天也沒有多說,人群主動讓開,他走到楊慶面前拱手道:“府主,本想就近在東來洞設宴款待府主和樊執事,奈何東來洞的洞主換了人,屬下對其能力不太了解,怕怠慢府主和樊執事,若是府主和樊執事不怪罪,鎮海山的條件比這里好,天黑前還能趕到鎮海山另行設宴,不知府主和樊執事意下如何?”
這話簡直是直接給了劉興功一記耳光,擺明了就是在說你這洞主我不認可!楊慶察覺到了林天有在試探自己的態度,微笑道:“你是鎮海山山主,自然是由你這個主人安排!”樊子長亦哈哈道:“客隨主便!”
林天回頭,目光掃過眾人,斷然下令,“準備一下,回鎮海山!”語氣中透著一絲森冷。趙非、司空無畏,放出坐騎,一人一匹烏甲風獅獸。林楓放出三只劍齒斑虎獸,兩只送給紅袖、紅拂的傳音教她們如何駕馭。林天放出黑彪和兩匹烏麟犼,兩匹地陰冰寒狼,前兩匹是送給千葉、百枝的,后兩匹是送給閆俢、夢羅的。皆傳音教了四人駕馭方法。送給她們一枚玉牒周圍的眾人羨慕不已。“這都是靈獸啊。。。。。。”
半個時辰后,林天下令,“回鎮海山!”東來洞洞主劉興功僵笑著一張臉,林天一登陸,他已經先命人回去準備接風宴了,現在很顯然用不上了,碼頭上人馬攢動,不一會兒便走光了。
上百騎一路飛馳在官道上,楊慶、樊子長、趙非和司空無畏在前,林天、林楓緊隨在后,大隊人馬在后。他要返回鎮海山。并非是僅僅要打東來洞洞主劉興功的臉,而是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可是暫時對情況又不了解,不好隨便做處置。萬一鬧出誤會不好。有這一段長途奔波的路程,正好和千葉、百枝溝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
總之這一路下來,林天的臉色漸漸下沉,等到天黑抵達鎮海山后,大致的情況他已經清楚了,以周寰為首的三大派的人趁自己不在后翻天了,架空了千葉、百枝把持了鎮海山的權利不說,竟然還和那個沈胖子做出齷蹉交易,要把千葉、百枝送給沈風華凌辱。
而那沈風華更是每次來鎮海山便睡在了自己的官邸,一來就抓自己的兩個女人陪酒!不提起。林天幾乎都忘了沈風華其人,這次算是來了個印象深刻,深刻到差點沒把他肺給氣炸了!
人馬抵達,林天表面上看起來平靜。命三人招待楊慶等貴客,自己則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官邸。回到廳內一坐下,千葉試著問道:“大人長途奔波,要不要沐浴?”“不急。”林天搖了搖頭,看向二女笑道:“我不在的這些年,委屈你們了。”二人鼻子一酸,雙雙提著裙子跪了下來。“是婢子二人有負主人所托。”
“不怪你們!你們名不正言不順也難做!我回來了自會處理,你們也不用擔心。”林天伸手扶起二人寬慰一番,旋即摸出一塊塊玉牒,寫下法旨交給兩人,“立刻發往各洞,調集各洞藍玉門弟子來鎮海山見我。”“是!”兩人領命而去。不一會兒十只靈鷲飛離鎮海山,消失在夜色中。
林天隨即起身,千葉、百枝跟在他身后到了楊慶落腳的地方。親自去請了楊慶赴宴,這是應有的禮數。途中,楊慶笑道:“殿主已經傳旨給本座,等你回來把鎮海山進行交接后,命你去鎮乙殿,殿主要見你。”霍凌霄還好意思見我?苗毅稱是,可又沉吟道:“屬下離開鎮海山多年,對鎮海山如今的狀況不太熟悉,交接起來怕是要多費些時日。”
升官都不積極?對方想干什么楊慶已經是心知肚明,心中苦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散罷甘休,表面淡然道:“我會留青菊在此,你把鎮海山的事物理順后交接給她便可,屆時我自會派人來接手。你我現在不是已經見過面,屆時直接去鎮乙殿吧。”
酒宴就設在鎮海山大殿,一時間倒是熱鬧非凡,看起來一片和諧,似乎也沒什么問題。可是酒宴結束后,楊慶卻說有要緊事物處理,要連夜趕回南宣府。被留下交接的青菊有些詫異。
楊慶傳音道:“這小子磨蹭著不想將鎮海山交接,這是要醞釀算賬的事!我帶來的各路山主及隨從大多是三大派的人,有我在這里他不方便動手。他既然鐵了心要動手,我若是繼續逗留,這廝搞不好要跟我撕破臉。青菊,在此期間少出門,你只需等他交接便可,不要卷入其中,讓事情快點過去早點收場,明白沒有?”
“明白了。”青菊傳音應下。目送大批人馬在低垂的夜幕下隆隆離去,林天目光閃了閃,心中暗暗嘆息一聲,楊慶這是在不動聲色送自己一個人情啊!可自己的心思看來還是被楊慶給猜到了,楊慶此人若不是修為低了點,實在是個不得了的人物,還沒見過頭腦能比過楊慶的人。
回頭交代千葉、百枝送青菊去休息。回到官邸后,苗毅命人另備了一座酒菜,請了燕北虹、趙非和司空無畏來飲酒,前面算是公事上的應酬,現在才算是正式對三人盡地主之誼。
次日下午,鎮海山各洞府的原藍玉門弟子陸續到齊,藍玉門四十人集中在了鎮海山議事大殿內候著。林天坐上山主寶座,眾人立刻齊聲行禮,“參見山主!”林天揮手看著眾人說道:“想必你們也聽說了,我即將調離鎮海山另去他處赴任。”田青峰神情一動,當即拱手表態道:“屬下愿意追隨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