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恕林天斗膽
什么情況?程傲芳及兩位行走突然聽得心驚肉跳,可謂有點懵,明明是水行宮要遭受滅頂之災,這里正商量著摘果子的事情,怎么突然變成了木行宮要倒霉?“你們當本宮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啪!程傲芳突然拍案而起,喝了聲。
走向門口的二人腳步一停,齊齊偏頭相視一眼。兩人自然不是真要走,人家既然給了臺階,那就順著臺階下吧。雙雙轉過身來,林天淡然道:“程宮主莫非有什么指教?”程傲芳自然也順臺階下,殺了這兩人也容易,可事情就沒辦法談了。踱步走來,“敢在本宮面前放肆,看在月行宮宮主張天笑的面子上,本宮今天就放你們一馬。不過不是本宮看不起你們水行宮的人馬,水行宮人馬是否能堪一戰你們心里比誰都清楚,一群烏合之眾還想攻打我木行宮,你們捫心自問,有那個膽子嗎?”
林天身體筆直,鏗鏘回道:“是!我承認程宮主說的有理,可此一時彼一時,若只有一方打我們水行宮的主意,水行宮人馬只怕現在已經投降了,根本不勞你們動手!可是你們欺人太甚,木行宮竟然要和日行宮聯手置我們水行宮于死地!敢問諸位,可知水行宮之地利!”尚留歡和莊友文也站了起來,后者淡然道:“你們水行宮還有地利?籠中鳥獸罷了。”
“不錯!但莊行走可知籠中鳥獸也是一種地利?”林天大步從門口走回,在三人面前伸手比劃著,揮斥方遒道:“水行宮如今局勢三面受困,仙國和無量國毗鄰而在,雙方早有協議,相互間不容對方國內逃亡修士,此一面已經斷了我等一條生路。另兩面遭日行宮和木行宮所堵,可謂是三條生路齊斷!莊行走只知籠中鳥獸,可知破釜沉舟,可知魚死網破否?”
尚留歡故意譏諷打擊道:“說得再好聽還不是死路一條。”林天不理會他打壓自己氣勢的話,在這種話題上糾纏,自己這邊沒什么底氣,只揚自己氣勢,“諸位可知我水行宮如今的士氣?”莊友文繼續譏諷道:“有士氣嗎?怕是人心惶惶吧!”
“不錯!的確是人心惶惶!”林天大聲道:“按照常理,水行宮人馬只怕早已投降,但局勢到了如今地步諸位可見水行宮有一個投降的?因為大家都知道自己沒有了退路,都知道兩宮人馬殺來不會給他們活路,兩宮人馬只有殺得越多空出來的位置才越多,沒人會手下留情,投降亦是死路一條,既然左右是死,也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戰!水行宮的人馬的確是不如你們的人馬,可哪怕是十三萬頭豬沖出來殊死一搏,也能讓你們亂上一亂!”
他也不知道水行宮那邊有沒有投降的,反正來的時候沒聽說。走投無路殊死一搏是人之常情啊!三人心中都是認可這一點的,都被說動了。程傲芳冷笑道:“嘴上說的漂亮,一套一套煞有其事的樣子,行不行也得交過手后才知道。”
“并非嘴上說的漂亮!”林天當場一拍胸脯,激昂道:“水行宮十路殿主中只有我修為最低,只有我一人連紅蓮境界都沒有達到。可一旦對木行宮開戰,林天不才!愿向桃宮主主動請纓為先鋒,愿領鎮甲殿人馬率先殺入木行宮境內,倒要看看木行宮人才濟濟的殿主當中有幾人能擋本先鋒背水一戰之師!只要程宮主敢放我等離去,定讓程宮主拭目以待!”
“好啦!別說這些沒用的。”程傲芳轉身而行,坐回了主位上,一抖裙子端坐,不動聲色地繞過了剛才的不愉快,讓大家都有臺階下,問道:“桃青離為何不讓你先去找日行宮那邊,而是先來找本宮投降?”此話仿佛沒有聽見林天剛才說要去找日行宮聯手攻打她木行宮似的,又將話題扯到了水行宮向她木行宮俯首稱臣上,而不是向日行宮俯首稱臣。不愧是能做到宮主位置上的人,這女人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林天心中嘀咕,卻是吃了定心丸,知道自己費盡口舌已經說動了對方。
趙非也看出十有八九差不多了,心中亦是暗暗驚嘆,可謂對林天佩服得五體投地,這事換了水行宮其他人來肯定沒這么順利。只見林天順勢而為拱手道:“程宮主可能有所不知,首先是老宮主生前和程宮主來往較多,在桃宮主的印象中對程宮主頗有好感,而且大家都是女人,她心理上也能接受一點。”
程傲芳嘴角勾起一抹戲謔,“桃婆婆生前和我的確有來往,這個理由本宮接受了,后面的理由倒是頭次聽說,就因為大家都是女人就更容易接受?既然想和本宮聯盟,不說實話可不行,本宮可不想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林天一陣猶豫,沉吟道:“不是我不想說實話,只是怕實話說出來會令程宮主不高興。”
程傲芳端了一旁的茶杯,揭開杯蓋撇著漂浮的茶葉,道:“本宮讓你說就恕你無罪,本宮只想聽實話。”林天拱手道:“那就恕林天斗膽了,的確是因為桃宮主和程宮主都是女人,而且桃宮主和程宮主一樣,桃宮主也找了個手下做自己男人,如今水行宮鎮丙殿殿主司空無畏就是桃宮主的男人,向程宮主俯首稱臣心理上自然是比較能接受一點!大家以后在一起聊天也能找到共同話題!”
“噗…咳咳…”這話差點沒把程傲芳給嗆死,茶杯趕緊放回了茶幾,接了侍女遞來的手絹偏頭一旁,捂嘴又咳嗽了幾聲。尚留歡和莊友文的表情頓時很精彩,在那緊咬著牙關,強忍不笑。程傲芳自己都感覺好氣又好笑,別沒戰死反倒被一杯茶給嗆死了,平復了氣息后,多少有些詫異道:“桃青離也找了自己手下的殿主做自己男人?”
林天假裝沒看見她剛才被茶水給嗆得花容失色、狼狽不堪的樣子,兩手一攤,“這事沒法隱瞞,程宮主事后自然會知道。當然了,愿向程宮主俯首稱臣還有一個原因,也算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吧。”程傲芳淡淡道:“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