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覺得,我該做什么?”
“萬事,無愧于心不就好了,你們這些俗人,想太多。”
寸頭和尚打著呵欠離開。
這人,倒和自己以前很像。
那時候他總覺得眾人皆醉他獨醒。
原來只是沒遇到他的局。
季灼淵握著牌子在殿內跪了一下午。
傍晚時分,季灼淵走了出門。
看著天邊的火燒云,赤色的彩霞將白云染得通紅。
“明天,一定是個好天氣。”
他說著,隨手將手里的木牌丟到爐鼎里后離開。
木牌丟進去的瞬間就被火苗吞噬。
坐在臺階處偷懶的寸頭和尚。
“這些年輕的富家少爺,整天情啊愛啊。還不如多去捐款做點好事。”
“比如給廟里買點好吃的菜,我真不愛吃大白菜……”
“吃點肉多好,到底誰規定的,帶發修行也不能吃肉!啊!”
其實寸頭和尚并非第一次見季灼淵。
八年前,和尚剛來廟里,整天想著辦法偷懶。
一天躲在佛桌下睡懶覺。
就聽見有人在他耳邊一直念叨,念叨的他繭子都要出來了。
掀開桌布的一角。
季灼淵跪在大廳里,手里捂著一塊祈福牌。
“諸位,我季灼淵從不信佛,但我真的沒辦法了。”
“我只想求蘇禾健健康康地長命百歲。”
“她才剛過十八歲生日,你們救救她,讓她多活幾十年好不好。”
“我可以用我的命換,只要她健康就好。”
本想伸阻止的手撤了回來了,他在佛桌下聽了一天他的祈求。
額頭磕在冰冷地板上的聲音就沒有停息過。
寸頭和尚那時突然有些領悟家中送自己來寺廟中修行的原因。
那時候他幫了他,現在他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