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想轉身跑,可后頭是金子的屠宰場,前頭是葉風的刀,他們進退兩難,只能渾身篩糠似的站在原地。
“怎么?不敢過來了?”葉風把唐刀插回腰里,抱著胳膊往石壁上一靠:“剛才不是想搶活路嗎?來啊,機會給你們了。”
人群里有個穿神眷者袍子的年輕人,一咬牙,撿起地上的一把刀,沖向葉風:“我跟你拼了!”
葉風歪了歪頭,腳尖輕輕一點,整個人跟鬼影子似的飄到年輕人身邊,一把抓住他手腕,用力一擰——“咔嚓”!
手腕骨頭斷了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年輕人慘叫一聲,手里的刀“哐當”掉地上。
葉風另一只手掐住他脖子,把他提起來,臉對臉說:“拼?你夠格嗎?”
“放…放我下來…”年輕人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雙手拼命去掰葉風的手,可那手像鐵鉗子一樣,紋絲不動。
葉風笑了笑,手指慢慢收緊:“想活?行啊,去幫金子撿尸體,撿不完別想活。”
年輕人趕緊點頭,眼淚都飆出來了:“我撿!我撿!”
葉風一松手,年輕人摔在地上,連滾帶爬地朝金子那邊跑,一邊跑一邊喊:“我撿尸體!這就撿!”
其他人一看這情形,也紛紛爬起來,沖向金子那邊,比起被葉風一刀砍死,他們更愿意去幫那個嚇人的骷髏撿尸體,至少還有點活命的盼頭。
渡邊縮在墻根,看著這一切,咽了口唾沫,趕緊爬起來混到人群后面,也跟著撿尸體——他可不想被葉風當成“廢物”給處理了。
葉風看著滿地的尸體和跑向金子的人群,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抬頭看向富士山頂那片暗紅色的霧氣,眼神里帶著點期待:“接下來,該輪到誰了?”
富士山的霧氣更濃了,像血一樣裹住了整個地窟,連陽光都透不進來。
遠處傳來金子骨刀砍斷骨頭的“咔嚓”聲,偶爾夾雜著幾聲慘叫,在霧氣里回蕩,顯得格外瘆人。
葉風把唐刀插回腰間,兩手往兜里一插,慢悠悠地往地窟深處溜達。
渡邊一看,趕緊跟上,一邊走一邊說:“大人,我給您探路!我熟!”
葉風沒理他,目光掃過地窟的石壁——上面刻著些歪歪扭扭的符號,像是古老的咒語,顏色暗紅,像用血畫的。他伸手摸了摸,指尖傳來一股涼意,還有點黏糊糊的,像沒干的血。
“大人,這、這是大祭司刻的咒語,說是能…能招來什么東西…”渡邊湊近了,小聲嘀咕,“不過現在大祭司都死了,應該…沒用了吧?”
葉風收回手,指尖沾了點暗紅色的粉末,放到鼻子底下聞了聞,一股子腥臭味,像爛肉。
他笑了笑:“沒用?那可不一定?!?/p>
他抬頭看向地窟深處,那兒的霧氣更濃了,隱約能看見一座石頭砌的祭壇。
祭壇上擺著些爛掉的祭品,還有個巨大的黑棺材,棺材上刻著復雜的花紋,沾著干巴的血跡。
“那是什么?”葉風指著祭壇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