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繼軍手足無措,只好頂著周圍的目光低頭打掃殘局。nn
當天傍晚,他接到了調整宿舍的通知。nn
新宿舍位于技術基地的邊緣地帶,幾乎緊鄰著沙漠邊緣,稱得上偏僻至極。nn
明顯是主任對她的不滿。nn
但他如今初來乍到,只能收拾好東西,拉著行李默默搬了過去。nn
初春的戈壁荒涼蕭瑟,入夜后大風呼嘯,宿舍門窗吹得嗚嗚作響。nn
陳繼軍下班后艱難地推開門,突然助聽器被一道烈風刮落,滾向遠處的戈壁灘。nn
顧不得風沙撲面,他急忙追了出去。nn
一位瘦瘦高高的年輕女同志高聲詢問,“陳工,怎么還不進宿舍?!”n
陳繼軍什么都沒聽見,直到他拉住他的袖子才反應過來。nn
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又指了指風吹的方向,大喊,“我的助聽器,被吹走了……”n
女同事二話不說就跟著一起找,冒著風沙跑了許久,才在一處砂石堆上找到。nn
可惜助聽器已經摔壞,無法再用了。nn
女同志將壞掉的助聽器遞了過去,“不好意思,好像是我踩了一腳才變成這樣,我幫你再訂一個新的?”
陳繼軍一看撞擊痕跡就知道不是踩的,他搖了搖頭,將壞掉的助聽器隨意收好,“不用了,謝謝你幫我拿回來,風大,您也趕緊回去吧?!眓
說著,他在風中努力往宿舍走。nn
女同志仍然站在原地,“我叫林春曉,你叫什么,我讓組長帶新的助聽器給你?”n
只不過,陳繼軍根本沒聽到,重重關上了門。nn
林春曉作為軍醫世家的孩子,她從小耳濡目染,對人體各種缺陷都格外敏感。nn
回到自己的宿舍,林春曉輾轉反側。nn
突然,她想起父母曾經提到過西北軍區醫院有一位專門研究聽力康復的專家。nn
經過幾番周折,林春曉終于聯系上了西北軍區醫院的聽力???。nn
醫院里還有一位頗有名氣的藏醫,據說他有個家傳耳針技法對某些類型的聽力障礙有著神奇的療效。nn
帶著這個好消息,林春曉迫不及待地來到陳繼軍的宿舍。nn
她敲了好一會兒門,陳繼軍才察覺到有人,打開門看到是林春曉,他有些驚訝。nn
"陳工,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林春曉激動地說道,但很快意識到陳繼軍可能聽不清,于是拿出紙張,快速地寫下一段文字。n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