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威寧侯府他也是忽然就冒了出來。
也不知道他今天是什么時候來的,先前九梔藏身樹上時,不會被他看到了吧?
“王爺此言何意?”晏明遠眉頭皺得緊緊的。
上一回,就是因為永安王的出現,晏逐星才得以逃脫父親母親的責罰。
這一回,他又想做什么?
晏明月將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身子依舊止不住哆嗦。
永安王到底看上晏逐星什么了,為什么每一次晏逐星有難,他都能第一時間站出來替她撐腰。
不行,這一次絕對不能放過晏逐星。
她搶在謝翊寧回答兄長之前開口:“王爺,我知道您心疼姐姐,但您總不能每一次都不分青紅皂白地偏袒她吧?”
一石激起千層浪。
晏明月這話讓圍觀的人群更興奮了。
晏二小姐這話里的意思,莫不是說永安王和晏大小姐有私情?
圍觀香客們脖頸齊刷刷抻長半寸,咽口水聲混著衣料摩擦聲,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謝翊寧只是淡淡地撇了他們一眼,那些躁動的眼珠子又慌忙低垂下去。
罷了,這位活祖宗惹不起,還是不要當面議論他的私事為妙。
“阿嚏。”
晏明月打了個噴嚏,她凍得牙齒上下打架。
“不過姐姐命好有王爺庇護,小女無話可說,就當是我自己摔的吧。”她做出了一副傷心欲絕,不得不打碎牙齒往肚子里吞的委屈感。
晏明遠想替妹妹說話,但是礙于對方的身份,不敢多說什么,只得恨恨地瞪了晏逐星一眼。
“好一張顛倒黑白的嘴。”謝翊寧鼓起了掌。
“本王先前瞧見一位黑衣人從樹上一躍而下將你踹進池子。”
“結果你卻非要說是晏大小姐推的你。莫非那人是你安排的?特意演這么一出戲,好讓眾人憐憫你,憎惡你姐姐?”
晏明月原本就凍得發白的臉這一刻更是白得嚇人。
什么,永安王竟然全都看到了?
她脫口而出:“不是我安排的!”
“咦,這么說那確實有黑衣人存在咯?”圍觀人群有人發出驚嘆。
晏明月只否認了她沒安排人,但沒否認黑衣人啊。
“沒錯。先前一個黑衣人忽然從樹上跳下來。”晏逐星指著那密不透風的古樹,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他一腳將妹妹踹到了放生池里,還順帶把我給絆到了地上。隨后他就消失了。”
玄空寺的這棵千年古樹乃是京中一道奇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