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明修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身也子抖得越來越厲害了。
溫如霜看著兒子慘白臉上那近乎絕望的抗拒,知道再問不出什么。
她只能強壓著翻江倒海的擔憂,離開了王府。
任她想破腦袋都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昨夜究竟遭遇了什么非人的對待。
待到她離開后,晏明修后背的衣裳已經被冷汗徹底浸透。
謝錦程露出滿意的笑。
他摸了摸晏明修的腦袋,夸贊道:“真是一條聽話的好狗。”
聽到“狗”字,晏明修就想吐。
他想躲開他的手,但還是硬生生地按住了自己沒有亂動。
昨夜之事,他永生難忘。
他徹底明白了,謝錦程就是個罔顧人倫的畜生,和這樣的人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他恨不得將他殺之后快,但又無能為力。
謝錦程看著晏明修那副既恨毒了他又干不掉他的憋屈模樣,再也忍不住,爆出一陣刺耳的大笑。
他用力拍著自己的大腿,笑得前俯后仰,仿佛看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戲碼。
笑夠之后,他才喘著粗氣開口:“晏明修,你后悔嗎?”
晏明修咬緊了后槽牙,一言不發。
“后悔也沒辦法。誰讓昨夜是你自己喝下的那壺茶呢。”
謝錦程眼里是明晃晃的幸災樂禍。
“就像你那日說的一樣,誰叫我把你帶去醉花樓的呢。若我不把你帶過去,我今日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提到自己的痛處,謝錦程臉上的笑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臉陰毒與怨恨。
看到他這個樣子,晏明修渾身僵直。
他不會又把他丟去和那條發了情的狗呆在一起吧。
見他怕成這個樣子,謝錦程忽然覺得沒什么意思。
太不經嚇了。
還得想點新法子折磨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