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我們結婚。”
我靠在沙發上眼淚都笑出來了。
周星河聽著我的笑聲,聲音也帶上了惱意。
“蘇望!”
“你一定要這么倔嗎?”
“我們沒人想害你,我想讓你有父母可依靠難道也是錯嗎?”
我擦掉臉上笑出來的眼淚,爬到監控前定定盯著那個黑漆漆的鏡頭,一字一句地說:
“周星河,在認識你之前我不叫蘇望。”
“我叫丁賤娣。”
“你是記者,最會把一個人過去的人生挖個底朝天,這次我送你一個獨家專訪吧。”
說完,我拔掉了監控的電源線。
蘇望是我進入大學之后給自己改的名字。
望,代表新生,也代表希望。
我仰面躺在地上,枯瘦的手指輕輕挑起窗簾的一角。
陽光順著那道縫隙灑進來,和煦溫暖。
就像那年我一個人躺在病房里一樣。
我曾經以為遇到周星河是生活對過去的我的彌補。
他是如陽光一樣溫暖我人生的存在。
可如今,我才明白,原來救自己的從來只能是自己。
十年前,我救了自己。
那么十年后我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