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當中不少人都羨慕薛應雪自在大方,這般場景下,也是覺得辛久薇有些小氣了。
辛久薇并不在乎她們如何想,叫來管事的辛叔,“天色不早了,今天就到這里吧,男席那邊也一并送客。”
辛叔猶豫,“祁少爺那邊似乎還沒結束。”
“他們結不結束與我何干。”辛久薇道,“外面多得是酒樓,什么驚世駭俗的文章非要在這里論?”
“還是說辛叔你作為辛府的管事,只聽他祁淮予的,不聽我這個辛氏三小姐的?”
辛叔被她的話一懟自然什么也不敢說,只好帶著下人們去送客了。
往常辛家設宴,祁淮予高談論闊起來總不看時辰,無論多晚,辛久薇都是等到他們結束再讓人收拾殘局。
現在直接讓他們散席,祁淮予肯定不會高興,可如今辛久薇難道還在乎他高不高興?
果然,待賓客散去,辛久薇被攔在回自己院子的路上。
祁淮予面色冰冷,“你什么意思?”
辛久薇歪了歪頭,“什么什么意思?”
“今日你太不識大體了。”祁淮予皺起眉,“應雪不過是想要她母親的遺物,你在眾目睽睽之下都這般吝嗇,外人會怎么想?”
“還有我娘又沒做什么,你為何當眾給她難堪?”
說著,他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嫌棄,“你這樣,日后如何做一個好妻子、好兒媳。”
辛久薇覺得好笑,祁淮予在辛家被捧得太久了,還真拿自己當姑爺了。
明明這一年她剛及笄,他們連親都還沒有定。
“你現在知道她是你娘了,剛才怎么不敢認?”
祁淮予面色有些難看,“我當然要顧全大局。”
辛久薇嘲諷,“祁公子的大局一般人真是承受不起。”
祁淮予皺眉,“你今日說話怎么這么難聽。”
辛久薇剛重生回來不久,迫不及待地想見見親人,實在沒心力與祁淮予糾纏。
“不想聽更難聽的就走開。”辛久薇抬了抬下巴,眉眼間自然流露出世家貴女的傲氣,“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說完她不再看他,轉身就要走。
“辛久薇!”
祁淮予皺著眉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