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辛久薇擺了一道!
而另一邊,辛久薇根本無暇關(guān)注祁淮予。
她勉強將辛云舟從今日的風(fēng)波中拉出,此刻兄妹兩坐在回去的馬車上,心里才升起遲來的惱怒。
“哥哥,我不是同你說過不要隨便換寶貝嗎?闖了禍都不知道!”
辛云舟也覺得理虧,梗著脖子道:“都是那祁淮予害我,他把這東西夸得天花亂墜,卻不說它的來路。”
“這就是你平日不讀書的下場!”辛久薇氣道,“你要是多讀幾篇文章、多長幾個心眼,會上他的當(dāng)?”
“這跟讀書又有什么關(guān)系。”辛云舟道,“祁淮予心眼子比墨都黑,我怎知會上當(dāng)。”
辛久薇氣結(jié),她知道哥哥固執(zhí),可有時候也太蠢了!
“那你總該聽我的吧,你那日明明答應(yīng)我了,到頭來原來是應(yīng)付我的!”
辛云舟見她氣得臉都紅了,現(xiàn)下也只能連忙服軟,“好妹妹,你別氣了,我保證再也不敢了。”
其實辛久薇心中更多的是著急,父親過幾日就要回家,屆時她還要費許多心思去瓦解父親對祁淮予的信任,又不能時時刻刻看著辛云舟,哥哥如果以后還是這樣不聽她的話,又如何避開前世的命運?
辛久薇閉了閉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辛云舟大氣也不敢出,想著如何厚臉皮逗妹妹笑。
辛久薇知道哥哥本性不壞,就是跟以前的自己一樣天真。
他是熱忱之人,需得有合適的教導(dǎo)才行,譬如前世那位大儒。
算算時間,也該到對方來潁州的時間來。
思及此,辛久薇睜開眼,盯著辛云舟。
“妹妹你別這樣看著我。”辛云舟縮了縮脖子,“怪嚇人的。”
辛久薇又嘆氣,“哥哥,你可知道葉清正葉先生?”
辛云舟到底還是半個讀書人,“這,認(rèn)、認(rèn)得吧。”
“葉先生如今雖是白衣,但桃李滿天下,朝中不少肱股之臣都曾是他的學(xué)生。”辛久薇緩緩說道,“葉先生祖籍就在潁州,與咱們辛氏還有些淵源。”
“此前父親聽說葉先生有回潁州安度晚年的意愿,親自叫了人去接,不日就要到達(d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