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萬萬沒想到,這外來人姜釩,竟然是看不起我,我好心好意向他請教些耕地技巧,他卻是冷言嘲諷,最后一刀給我的耕牛殺了,這真是不讓我活啊!”
這聲嘶裂肺的自述完畢,那于三十竟是直接手捶地面,又捂面哭了起來,看起來十足的可憐。
“哦,如此如此?!?/p>
“確實可憐啊”
聽到他的講述,那鄭縣令輕輕頷首,臉上漏出一抹同情的神色。
隨后,他摸了一把寬厚的下巴,又將目光移到了姜釩身上。
“那,這姜釩啊,你可認(rèn)罪?”
聽聞于三十的講述,姜釩無奈地干笑一聲。
他真是慶幸,當(dāng)時有腦,沒有帶這無賴上山狩獵,教他箭術(shù)。
就憑今天于三十的表演,他便敢肯定這貨色若是掌握了武學(xué),那之后高低得演個戲給自己殺了。
對此,姜釩只好雙手抱拳,回應(yīng)縣令道:“報縣令,這于三十所說,純粹歪理,只是想加害于我,還請明查!”
畢竟自己是以被告人的身份登堂,那就不能著急,一定要遵守規(guī)定,按一問一答進行辯論。
待于三十后續(xù)出示所謂的人證物證后,再逐一擊破他的謊言,以來翻案。
但他卻未想到,自己話音剛落,那于三十竟然又暴躁起來。
“姜釩,你胡扯!”
只見于三十紅著眼眶,單手伸出右手食指,怒指著姜釩面部說道:“你這人,就是外鄉(xiāng)來的禍害!”
“白睡了鄉(xiāng)里的女人,強占她的房屋,給自己立了支點,就是為了攪亂這青陽鄉(xiāng)!從中獲利!”
“呸!”
說著,他朝姜釩身旁吐了一口唾沫。
然而,對于這完全不尊重衙門的行為,鄭縣令卻是壓了壓手,阻止了一旁想要上前制止的衙役。
他也不惱。
相反,只見他那本就瞇縫的眼睛竟然微微放出光,仿佛對剛剛于三十所說的話有著十足的興趣。
鄭縣令身體前傾,帶起身上的肥肉,雙唇顫動,漏出了八卦的表情道:“等,別急,細說,細說?!?/p>
這于三十一見這般情形,那就變得更加來勁了。
只見他又叩首,鼻涕連著眼淚道:“鄉(xiāng)里有個叫玲蓉的寡婦,早年喪夫,本是一很好的女子,可惜就被這外來的姜釩盯上,強迫與其發(fā)生關(guān)系,還威脅寡婦叫她不要亂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