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楓找到她時,她正坐在公園長椅上喂鴿子。
秦楓把一疊文件摔在她面前:
“你還要瘋到什么時候?這是梁川留給你的。”
那是我的遺囑。
在我死前一周簽的,把所有財產都留給了她。
包括那些她曾經處心積慮想奪走的東西。
寒風卷起遺囑的紙頁,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沈林茜的眼淚砸在簽名處,暈開了墨跡。
“他最后說什么了嗎”
秦楓沉默了很久。
“他說”秦楓的聲音突然哽咽,“‘別告訴她真相,就讓她繼續恨我吧。恨比愛容易放下。’”
沈林茜突然笑了,笑得渾身發抖,笑得眼淚橫流。
“梁川你這個這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那天晚上,她回到了我們初遇的大學湖邊。
冬夜的湖水黑得像墨,映不出半點星光。
她站在我們當年告白的位置,對著冷淡的月光看了看自己手上那枚戒指。
“你等了我這么多年,這次,換我等你吧。”
然后她向前一步,冰冷的湖水漫過腳踝、膝蓋、腰間
“林茜!不要!”
我拼命想拉住她,卻只能一次次穿過她的身體。
當湖水沒過胸口時,她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嘴角揚起溫柔的弧度。
“我好像看見你了”
下一秒,湖面恢復平靜,仿佛什么都沒發生過。
只有那枚戒指在岸邊閃著微光,像一滴凝固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