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睡衣的琴酒被裹得像繭,昨天晚上他仗著有翅膀先蘇格蘭和波本一步飛回別墅,還裝模作樣地抱著被子質問他倆到底去了哪里,將前幾日降谷零用在他身上的逼供還了回去,看著降谷零的表情簡直比完成了一件大任務還要讓人感覺快樂。
他們在別墅度過了充實又空虛的一天,傍晚時分還沒吃飯,琴酒就被漏瑚抓住拖走了。
這冒著熱氣、明顯干凈許多的富士山罐子一邊跑一邊大叫:“你小子居然奪走了蝴蝶的芳心,不講人德!不講人德!”
琴酒明顯能看到降谷零臉上從昨晚一直掛著的懷疑變了,變成一種吃瓜專用震驚。
他知道這一肚子壞水的警校生在想什么,無非就是「蝴蝶公主的魅力竟然這么大嗎?」「震驚,我們來了六個人,三個人都已經在傳緋聞。」“我原來以為我的同學是公主,沒想到他也是和公主談戀愛的那一個”“諸伏景光和黑澤正義,究竟誰才是蝴蝶公主真愛的人類?”等猜想。
哈,波本,我難道還不了解你嗎?
【蝴蝶?】花御歪歪樹枝,咒力從祂身上迸發,漏瑚定下的束縛一瞬被解開,系統也很快在他身上覆蓋上偽裝。
“原來如此,”被倒吊著依然悠閑的五條悟看著他,“原來你是一名公主,怪不得異能力會是這樣的。”
是你們啊可疑的白毛墨鏡和怪劉海。
從墨鏡下透出的淺藍眼睛澄澈又深邃。不管在什么位置,只要被鎖定了似乎一切偽裝就無法起效,這家伙…
【蝴蝶,為什么你會在漏瑚的袋子里?】花御問。
琴酒看了漏瑚一眼,冒著熱氣的罐子顯然畏懼在母性光環加持下的森林咒靈,眨巴著大眼睛滿臉都是慌亂。
“我們偶然相遇,他想帶我一程,我就被裝在里頭帶過來了。”他說。
【真的嗎?】新手母親半信半疑。
“當然,當然是真的了,花御,你知道我也很疼愛小公主的吧?”漏瑚說。
他還在持續震驚和惶恐中,眼珠在大大的眼眶里到處亂溜,不斷顫動。
花御暫時放他一馬,祂幫助琴酒掙脫覆蓋著咒力的束縛,心疼地摸摸他被綁住的地方,引著他走到中央。
蟲們一齊奏響《girlfr口口口d》的背景樂,歡迎蝴蝶公主入場。
男嘉賓們下方依次亮起蟲組成的圓燈,它們極有默契,共同打造了這個閃亮的舞臺。
琴酒站在舞臺中央,蟲身上散發的熒光襯得他身上的飾品在黑暗中極亮,半透明的金色蝴蝶飛出,似乎也在為公主的出場而歡呼。
感謝紅方tv,感謝咒靈電視臺,感謝警察學院廣播臺,感謝酒廠,感謝各位父老鄉親們。他,琴酒,今天就要在這里解決他的終身大事,找到他的命定良緣了!
哌唧哌唧哌唧。
一瞬間他還以為是貝爾摩德帶人在下面鼓掌。
定睛一看。
喂,白毛男你為什么在倒吊著吃棒棒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