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感覺不妙。
天元說:“算算時間,五條悟也該來了。”
五條悟,他說一句咒術界是圍繞著五條悟打轉的不算過分吧?
當然世界還是圍繞著貓打轉的。
五條悟闖進來的時候頗有些狼狽,你得承認這家伙的人設確實是什么嬰兒時期就能毀滅世界的boss,近似于為了復活看廣告中的那種《三歲老祖一出整個世界跪拜》。但他作為正常的霓虹設定,絕不是扮豬吃老虎打臉流爽文中的那種主角。
小木人的消失他一開始并沒有聯想到天元。在咒術界的刻板印象中,天元大人高高在上遠離世俗,比起一個人更像是一種代表。
雖然當初被暴力鎮壓了,但他不是受到挫折就一蹶不振的人。所以在幾次之后終于被不勝其煩的上層們甩了任務讓他去做。
護送「星漿體」就是新任務。
很難說這個略帶暗示性的任務下發到他手中究竟有沒有誰的暗中操作或暗流洶涌,咒術界就是這樣的地方。如果一直深究背后的彎彎繞繞,只會把自己繞進去而已。
他很爽快地接下任務,孤身一人前去與星漿體見面,少女對成為天元的容器充滿了殉道者式的向往,很難說此事究竟是對是錯,或許世界上的大部分事情根本上無法用對錯去衡量的。
總之他闖了進來,同樣孤身一人,沒帶任何任務對象。
不是說他任務失敗了或是怎樣,拜托,你見過王子在最終決戰的時候帶上沒有戰斗力的別人嗎,別傻了,還不如他自己上呢。
天元看起來十分溫和地抬起頭,假裝看不見四周的塵埃和門上破了的打動,他說:“歡迎,五條君,我與他正相談甚歡呢。”
呸,誰和你相談甚歡啊你這個邪惡的四眼,就是欺負大哥口不能言。
他甚至對跟在五條悟身后的人們揮了揮手,示意他們解除警報,都先下去就好。
“是嗎?”五條悟說,“談也談了,看也看了,能不能麻煩將我的未婚妻還給我呢?”
他的語氣很輕描淡寫,完全不像實際上那樣在意似的。
天元說:“五條君,你知道大家都很關心你的婚事。”
他指了指小木人:“作為你的長輩,我也同樣如此,但是你知道你的身份,你不能和這樣的生物成婚,至少不應當以這樣的形態。”
“關你什么事,”五條悟說,“不會你也喜歡和他們一樣對我的私事指手畫腳吧?”
他特意加重了對「私事」兩個字的讀音,面上露出譏諷,配合灰頭土臉甚至血塊凝結的面頰,有點兒像受到攻擊的炸毛貓咪。
或許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又是夏油杰叛逃,又是他在高專吃癟,又是與天與暴君一戰,這年輕的、慣于一往無前的年輕人有些不知如何是好起來了。
“別緊張,”天元說,他剛剛在這里發表了一通驚世演講無人搭理,現在終于來了個會發聲的能陪他了,“這可不是什么正式談話,要不要坐下來,我們好好談一談,我這里可有很多關于戀愛結婚的經驗可以供你參考。”
喂,怎么變成家長里短頻道了啊!
五條悟說:“好啊。”
他盯著天元看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走過去在天元面前坐下來,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模樣。
你怎么也答應了喂!
全場只有琴酒和紅方系統地鐵老人看手機,他們兩個口不能言身不能動的家伙看著這兩個在咒術界十分有影響力的老青兩代這么坐在一起,開始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