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后,我們要是拿不出一個能讓他堵住所有人嘴的‘穩定方案’,他就有最正當的理由,啟動那個‘凈化協議’!”
古教授的每一個字,都像錘子一樣砸在眾人心上。
趙剛和孫謙停止了訓練,莉莉和陳玥也看了過來,實驗室里最后一點活動的聲音都消失了。
“那我們現在算什么?”趙剛甕聲甕氣地問,“等著被宰的豬?”
“我們現在是魏龍手里的牌。”古教授坐倒在椅子上,揉著發痛的太陽穴,“一張能跟魏赫那條毒蛇討價還價的牌。但如果這張牌太燙手,他會毫不猶豫地把它扔進火里。”
林靠北沉默了。
他想起魏龍宣布管制時,自己用“真實之眼”捕捉到的,那隱藏在冰冷目光深處的,一絲對力量的渴望。
魏龍不是屠夫,他更像一個馴獸師。
他想馴服這頭猛獸,而不是簡單地殺死它。
可一旦馴服失敗,他就會成為第一個舉起屠刀的人。
夜深了。
趙剛和孫謙早就累得睡了過去,鼾聲此起彼伏。陳玥和莉莉也靠在一起,進入了淺層睡眠。
古教授趴在堆積如山的文件里,眼鏡歪在一邊,發出了輕微的鼾聲。
林靠北悄無聲息地站了起來。
他走到實驗室的一處角落,這里是監控的死角。
他緩緩閉上眼,再次睜開時,雙眸中已是一片深邃。
“真實之眼”,開啟。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瞬間解構,變成了無數縱橫交錯的能量線條。
那些幽藍色的能量抑制器,構成了一張密不透風的能量網。明面上學院執法隊的監控探頭,閃爍著規律的能量頻率。
但在這之外……
林靠北的目光緩緩移動,最終停留在通風管道的一個接口處,還有一個不起眼的電源插座背后。
那里,附著著兩個比米粒還小的能量點,它們的能量頻率與學院的系統完全不同,微弱,卻帶著一種熟悉的,屬于獅鷲會的陰冷氣息。
是竊聽器。
魏赫的眼睛,已經安插到了這個牢籠的內部。
林靠北面無表情地將這些點的位置記在心里,然后抬起頭,視線仿佛穿透了天花板,開始一寸寸地解析那張巨大的能量防護網。
他將整個實驗室周邊的能量流向、節點強度、薄弱環節,全部在腦海中構建成一幅立體的地圖。
這是一項耗費心神巨大的工程,精神力如同開閘的洪水般傾瀉而出。
時間一點點過去,他的臉色變得蒼白,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