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指著他濕漉漉的褲襠,一臉嫌棄:“你他媽是水龍頭壞了啊?”
張通的臉“唰”地一下就紅了,低著頭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太害怕了”
他一邊說,一邊哆哆嗦嗦地指著教室的角落。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過去,角落里除了一堆破桌子爛板凳,什么都沒有。
“行了,別磨嘰了,趕緊走吧,仙家還等著呢。”
我有點不耐煩,這地方陰氣森森的,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多待。
說完,我下意識地一回頭,想請示常九紅,是不是可以離開這鬼地方了。
可我身后,除了冰冷的墻壁什么也沒有。
“海哥,什么仙家?”
張通一臉茫然地看著我,配上他那副深度近視鏡,顯得又傻又無辜。
我看著他這副德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告訴他說剛才有一條我胳膊粗的蛇,口吐人言,自稱是你海哥我的護法仙。它先是用尾巴把你那個仇家鄒坤抽暈了,然后又帶我來救你?
算了,這事兒太離奇,我自己還沒完全消化呢,跟誰說誰都得以為我瘋了。
“沒什么。”
我擺了擺手,隨便找了個借口:“我剛才也嚇糊涂了,胡說八道的。這樓里邪性,咱們趕緊出去。”
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也顧不上他身上那股味兒了,拉著他就往樓下跑。
終于,我們連滾帶爬地沖出了那棟該死的日本樓。
外面的陽光和新鮮空氣撲面而來,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又活過來了。
樓外,鄒坤已經(jīng)醒了,那幾個跟班正圍著他,聽他吹牛逼剛才如何英武沖進日本樓,卻被我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突然就暈倒了。
“王向海!”
看見我和張通出來,他猛地從地上坐起來,指著我的鼻子:“你他媽的到底用的什么妖法?”
他這么一喊,他那幾個狗腿子立刻一個個摩拳擦掌,又想把我圍起來。
“妖法?”
我心里暗笑,嘴上卻說得義正辭嚴:“鄒坤同學(xué),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xué)生,要相信科學(xué),破除封建迷信。什么妖法不妖法的,你是不是恐怖小說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