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情,木訥地搖了一下頭。
“我聽到你喊我以后,就失去知覺,直到剛才感覺憋氣,才醒過來的,你跟我說什么了,很重要嗎?”
聽她這么說,傅時聿心里剛剛燃起的希望再次被他壓下去。
他意味深長看著南初:“南醫生,我是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上一次救你父親,用你幫助傅瑾安治病交換,這一次我救你,你打算用什么跟我交換?”
聞言,南初揪著被子的雙手慢慢松開。
傅時聿只要不跟她談感情,什么都好說。
她語氣平緩:“我沒有錢,也沒有權勢,唯一有價值的地方就是我醫生的身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的地方,我都可以答應。”
傅時聿慢慢俯下身子,目光直視著她:“南醫生,你這是盼著我腦子有病,想給我做個開顱手術嗎?”
“我只是說說而已。”
“可是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把我說得病入膏肓了。”
“我除了這方面能幫你,別的地方都不行。”
傅時聿修長的指尖輕輕撥動一下南初鬢角的碎發。
那雙幽深的眸子涌動著南初看不懂的情緒。
他笑了一下說:“那就先欠著,等我想好了跟你交換什么再說。”
南初心里有些忐忑,傅時聿這個人陰晴不定。
萬一哪天發現她就是秦桑,以此威脅讓她留下來,她該怎么辦。
可是她又不敢問太多,只能僵硬點了一下頭。
看她答應了,傅時聿得意彎了一下唇。
“你就不想知道這次是誰綁架你的嗎?”
南初擰思忖片刻。“是不是殺你的那伙人?”
傅時聿輕笑:“在你心里,我就那么沒用嗎?那些人都想要我的命了,我還給他們綁架你的機會。”
“那是誰?”
“你前男友的繼母霍太太。”傅時聿慢條斯理道。
聽到這個人,南初整個人都僵住了。
她怎么都沒想到,綁架她的人是她的親生母親。
把她丟到港口的冷藏集裝箱里,就算她沒有幽閉恐懼癥,她也會被凍死在里面了。
更何況霍太太是她的母親,她知道她在密閉空間會發病,所以才讓人把她關起來。
就算凍不死,也會因為幽閉恐懼癥發病而死。
所以,不管怎么樣,她這次目的是想讓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