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
“安哥,跟他廢什么話,直接踹門進(jìn)去!他爹媽都死了,一個窮光蛋,還能翻了天不成?”另一個尖細(xì)的聲音附和道。
王大山眼神一寒。
前世的懦弱,在被車輪碾碎的那一刻,已經(jīng)隨著那具身體一同埋葬。
如今站在這里的,是來自二十一世紀(jì),在商海中殺伐果斷、從尸山血海里爬出來的商業(yè)巨鱷!
他沒有言語,只是默默地走到墻角,抄起那把因?yàn)樵S久沒用而有些銹跡的柴刀。
刀柄被摩挲得油光發(fā)亮,沉甸甸的,帶著一股令人心安的重量。
他走到門后,深吸一口氣,猛地拉開了門栓。
門外,張奎安正抬腳準(zhǔn)備再踹,見門突然開了,嚇了一跳。
他身后還跟著兩個尖嘴猴腮的村里混混,正一臉戲謔地笑著。
張奎安二十五六歲,長得人高馬大,一身的確良的藍(lán)布褂子,在這土里土氣的村里顯得格外“精神”。
他見王大山出來,立刻把眼一瞪,下巴抬得老高。
“王大山,你爹欠我的五十斤苞米面,啥時候還?還不起,就把你家那把獵槍拿來抵債!”
王大山看著他,眼神平靜又冷冽,看得張奎安心里莫名有些發(fā)毛。
這小子的眼神,怎么跟以前不一樣了?
跟山里要吃人的狼崽子似的!
“槍,就在屋里。”
王大山開口了,聲音里滿是冷意。
張奎安一聽,頓時樂了,以為王大山服軟了。
他得意地朝身后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伸手就要推開王大山往里闖。
“算你小子識相!”
就在他手即將碰到王大山肩膀的瞬間,一道刺目的寒光在他眼前驟然閃過!
“嗡——”
空氣仿佛都被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