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山笑了,他把剃刀扔給王二牛。
“二牛哥,手藝怎么樣?”
王二牛嘿嘿一笑。
“咱年輕時候,跟村里老人學過,給人剃頭刮臉,沒問題!”
“好。”
王大山指著二麻子的腦袋。
“給他剃個‘陰陽頭’。”
“一邊留著,一邊,給我刮干凈了!要刮得能照出人影來!”
陰陽頭!
這在農村,是比打斷腿還讓人抬不起頭的奇恥大辱!
“不!不要啊!”
二麻子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
可他的掙扎是徒勞的。
幾個年輕人把他死死按在地上,王二牛拿著剃刀,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手起刀落。
很快,一個標準的發型,就此誕生。
做完這一切,王大山又讓人找來一塊木板,用燒黑的木炭,在上面寫了八個歪歪扭扭,卻力透紙背的大字:
“犯我屯者,雖遠必誅!”
他把這塊木板,用繩子掛在了二麻子的脖子上。
“行了,你可以滾了。”
王大山像趕蒼蠅一樣,揮了揮手。
“回去告訴吳胖子,他的三個人,在我這兒。”
“一天管三頓飯,頓頓都是窩窩頭。”
“什么時候,他親自帶著誠意,上門來領人,我什么時候放人。”
“如果三天之內,我看不到他的‘誠意’……”
王大山頓了頓,眼神陡然變得無比銳利。
“那我就把他這三個手下,剁碎了,埋到我們磚窯的地基里,給咱們的廠子,開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