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把臉上的水漬,問道:“左賢王,我們損失慘重,您笑什么?”
一場洪水,騎兵沒了,戰馬也沒了,損失極大。
先鋒軍的功勞,也沒了。
宇文虹神情自信,迅速道:“這一次戰事,我們是被算計了。我們兩千人的騎兵雖然垮了,主要的兵力還在。”
“人在,就還能重振旗鼓。”
“人在,就還能報仇。”
“最重要的一點,是林豐安排的人在河道上游布下埋伏,以水攻的方式攻打了我們,竟然不知道斬草除根。”
宇文虹自信道:“換做是我,既然布下埋伏,必定是連環計,要把敵人斬盡殺絕。所以,林豐的人沒有在河道布下伏兵,可見林豐雖然有謀略,也不過如此。”
慕容昌眨了眨眼睛。
似乎,有道理。
慕容昌一向是謹慎,快速打量著周圍,急忙道:“大王,咱們遭到兩次伏擊了,該不會?”
啪!
宇文虹一巴掌扇在慕容昌的臉上。
慕容昌猝不及防下挨打,倒在地上嘴角溢血,問道:“您打我做什么?”
“烏鴉嘴!”
宇文虹哼了聲,呵斥道:“就算沒埋伏,也被你說成有埋伏。再廢話,本王殺了你。”
慕容昌訕訕道:“末將知道了。”
宇文虹迅速整頓士兵,就朝附近的岸邊走去。所有士兵渾身濕漉漉的,冷風一吹,竟是有些寒風刺骨的感覺。
所有人跟著宇文虹上岸,進入了樹林。
慕容昌跟在宇文虹的身后,沿著樹林一起趕路。他看著周圍的環境,更是欲言又止,想建議宇文虹不應該進入山林,應該沿著河道往回走。
可是他剛要開口,就被宇文虹瞪了一眼。
宇文虹沉聲道:“你是要說,山林中可能有埋伏嗎?”
慕容昌連連點頭,一副擔心樣子。
情況,太不妙了。
從平陽灘遭到鐵蒺藜的阻擊,被無數的弓箭和弩箭連續射殺,再到臨水河被水攻,一直被埋伏,一直遭到算計。
慕容昌總覺得,像是有一只大手在操控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