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體情況闡述,左躍嘆息道:“黃善以為林豐不敢,沒想到,林豐一拳錘死了人,事情就鬧大了。”
段陽大致明白了,點頭道:“我先見林豐,再去請示丞相。如果黃彪來了,你先穩住就行,不可對林豐動刑,或者處置他,明白嗎?”
左躍說道:“明白!”
段陽一路來到牢房,見到被關押的林豐,嘆息道:“兄長,你怎么這么沖動呢?”
林豐眼中有著憤懣神色,說道:“賢弟,不是我沖動,是黃善欺人太甚。仗著有一個國子祭酒的親爹,就為所欲為。”
“我在玉春樓聽曲,聽得好好的,他竟然讓我滾。”
“我據理力爭,他理虧后坐在旁邊,隨后又來挑釁,說我一個邊軍武將算什么東西?還讓我跪下叩頭道歉。”
林豐咬牙道:“男兒膝下有黃金,我一身脊梁面對北蠻,尚且不曾屈服,豈會向他一個無官無職的紈绔道歉?”
段陽點頭道:“兄長的考慮,我也明白,我也能體會。只是做人啊,要考慮全局。現在,正是你要執掌北方幾個鎮的關鍵時候,卻殺了人,影響會很大。”
林豐抿著嘴道:“賢弟,真的是忍不住。”
“黃善調查了我的情況,知道我是金云堡的將軍,還知道我入京面圣,見過了你和丞相。”
“黃善說見過賢弟和丞相的人千千萬,不可能記住我,不可能替我撐腰,還說你區區一個吏部侍郎算個屁。”
“他搬出國子祭酒黃彪,以及韓國公,說他們是皇后的人,連丞相都要對韓國公禮敬三分,都要跪拜皇后,說搬出丞相也沒用。”
林豐沉聲道:“黃善挑釁后看我面帶怒容,嘲諷說我有膽略就殺他?他要找死,我豈能不成全他?”
段陽眼中也瞬間掠過殺意,竟然說他算個屁?
黃善如此,可見黃彪也一樣。
即便黃彪的身后有皇后,可是皇后靠著賣弄風騷得了皇帝的寵愛,韓國公更是靠著諂媚上位,他們算個屁啊。
沒有丞相,沒有他們這一派系的人,朝廷早就亂了。
這已經不是林豐的事兒。
這是雙方派系的問題,得壓一壓韓國公,得處置黃彪,否則真以為韓國公能掌權?
段陽眼神銳利,沉聲道:“兄長,你殺得好,黃善該殺。這件事情交給我,丞相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林豐眼中掠過喜色,拱手道:“辛苦賢弟了,多虧有你。”
段陽又安撫了林豐一番,讓林豐不必擔心,就急匆匆離開京兆尹府,一路往丞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