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喀其公主身側(cè)跟著的兩名草原女侍衛(wèi)上前,兩人左右開弓,直將小宮女臉頰打得血爛通紅。
血水順著開裂的唇角流下去。
她看不下去了,上前道:“住手。”
站定在喀其公主面前,那喀其公主生的便是一副盛氣凌人之態(tài),丹鳳眼吊稍斜飛,頭上戴著草原部落特有的飛玉葉頭圈。
一身部落衣服極顯特色,衣服上用真豹子的皮毛繡制,毛色光滑水亮,就是腰口那塊兒濕了一片。
想來就是那小宮女端著茶水時,不小心弄臟了她的衣裳。
喀其公主面上依舊是一派盛氣凌人,她上下打量著蘇枕月,只覺這人瞧著面生,不像是從前宮里的人。
“你又是宮里哪位娘娘?”
“我不是宮里的娘娘。”
她今兒穿得清秀可人,身上也沒有什么貴重之物,看著不像是什么有頭有臉的。
果然,喀其公主哼了一聲:“你又不是宮里的人,少來管本公主的閑事。”
她平常在喀其部落也傲慢慣了,除了她父王母后,很少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如今就是在大盛她也沒有絲毫收斂脾氣。
大盛皇帝都快斷氣兒了,今日見到后只覺得他老得快要認不出。
都已經(jīng)是如今這樣的境遇了,他們大盛人還有閑心管她一個外邦公主。
蘇枕月微微頷首,“不知她犯了什么錯,讓公主能讓公主如此動氣。”
“她弄臟了我的衣服,你們大盛人都這般沒有規(guī)矩?走在路上也能撞到人。”
“這要是放在我們喀其,像她這種莽莽撞撞的,早被賜死了。”
小宮女實在是疼得受不了,她跪在地上不斷地給喀其公主磕頭。
“求公主放了奴婢吧,您讓奴婢做什么都行!”
這時,喀其公主倒來了一絲興趣,“噢?做什么都行?”
說著,她拔了頭上一根簪子,反手扔進湖里。
金簪入水,泛起陣陣漣漪。
“只要你跳下去將簪子找到,本公主就大發(fā)慈悲放你一馬。”她臉上掛著得意的笑,絲毫不將宮女的命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