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稚看著有些來氣,她并未苛待她,如今這樣跪在她面前,倒好似沅稚逼迫了她一般。
“皇上罰的你,你自去做給皇上看,在本宮面前做出這不甘心的樣子給誰瞧呢?你若好好在這伺候,本宮必不會虧待你,可若你心不在此處,自去求了皇后娘娘,跟一位你心儀的主子去!”
這是沅稚第一次沖下人發(fā)脾氣,原本被青衣誤會,她心里很不舒服。
如今青衣又這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令她心生不適。
明明她沒有做錯什么事,還要看一個下人的臉色,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皇后安排了這么一個硬茬,就是要給沅稚添堵。
青衣雖低著頭,可她倔強的眉眼沅稚瞧得出,還是那么不服氣。
“好!既如此,從今往后,我這偏殿你不用伺候了,小廚房那邊你也不必去了,自己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本宮也沒有罰你,你也不用將這仇怨賴在本宮身上,放下,出去吧!”
沅稚不想再見到她那張冷臉,斥令她下去。
青衣一愣,這可是她意料之外的。
若不從沅稚的安排,那就是違背了主子,可遵從了那便是無事可做,這…月例銀子還能到手么。
“小主…奴婢…”青衣還想為自己解釋什么,被沅稚打斷了。
“你若擔(dān)心月例銀子,那你就去求你背后之人吧,本宮一個貴人,用不起你這么有脾氣的丫鬟,出去!”
沅稚別過頭去,不再看她。
青衣思忖了許久,不知該說什么,咬了咬嘴唇,終一言不發(fā)放下藥出去了。
她還以為沅稚會安撫她,就像一早那樣,做足賢妃的做派,可不曾想沅稚直接戳破了她的心思,也不領(lǐng)她的情。
這讓青衣不知如何是好。
青衣剛走出偏殿,雙喜便迎了上來,自以為是安慰道:“被主子罵了?唉,我們當(dāng)下人的,碰到好的主子還好說,不然是一定要挨罵的。”
“雙喜公公,沅貴人是罵了我,可…”青衣也不知該怎么跟雙喜說。
“哎呦,正常的,這沅貴人啊以前在乾坤宮里是個廚娘,背叛了皇后娘娘,你不用怕,咱們娘娘會為你做主的。”
雙喜說著,眼睛不住地盯著沅稚落在窗戶上的倩影,眼露笑意,有些猥瑣。
他覬覦沅稚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前是皇后娘娘偏心沅稚,雙喜不敢輕舉妄動。
如今,沅稚成了貴人,另有一番風(fēng)味,雙喜竟生了要異樣的心思,每次看到沅稚心里就格外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