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獨獨少了我?”沅稚看著這破敗的宮殿,緩緩道,“走,我們也去給太后請安。”
沅稚披上那件大氅,她不想再低調了,再低調怕是就要死在宮里了。
琥珀隨侍在側,竹青留在祥福宮候著。
這祥福宮離慈寧宮更是遠得很。
沅稚腳步飛快,顧不得鞋襪濕不濕。
好在,還沒散場沅稚就到了慈寧宮外。
她剛要入內,被門外的侍衛阻攔。
“沅貴人請留步!太后說了無關人等不可入內。”
沅稚看著這侍衛冷冰冰的臉子,問道:“我怎的就是無關人等了?”
“回沅貴人,微臣只是聽太后旨意辦事,還請不要為難微臣?!?/p>
琥珀想要上前理論,卻被沅稚攔下。
“這是慈寧宮,不可莽撞?!?/p>
沅稚再怎么樣也不敢忤逆太后。
沅稚后退了幾步,跪地行禮高聲道:“嬪妾沅氏來向太后請安!”
本還熱鬧的慈寧宮正殿瞬間安靜下來。
慈寧宮的宮門禁閉,可里面眾嬪妃的嬉笑聲聽得真切。
沅稚就這樣一直跪在雪地里,不起身。
沒一會兒,芝姑姑推開了慈寧宮的大門。
見沅稚跪在門外,假惺惺道:“呦!這沒眼力見的奴才,主子在這跪著呢,都不知道扶一把?太后平日里是這樣教你們的么!”
芝姑姑疾步走到沅稚面前,扶起沅稚道:“沅貴人,您這是何苦呢,太后病了,皇上和眾妃嬪侍疾,本來好了許多,你這一來,太后又頭疼起來了,快些回去吧,這雪地里跪久了是要生病的?!?/p>
看似苦口婆心的一番話,卻也說明了太后不見沅稚的原因。
“芝姑姑,嬪妾也只是想盡一份孝心。”
沅稚仍不肯離開。
“沅貴人先回宮,待太后好些了自會召見你的?!?/p>
芝姑姑還是沒有松口。
“勞煩姑姑再去通傳一聲,嬪妾去磕個頭便好?!?/p>
沅稚態度謙遜,絲毫沒有怨恨之意,反倒句句真心。
芝姑姑拗不過她,再怎么說沅稚也是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