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事她的確冤枉,可此女不忠不孝,詭計多端,品行實在堪憂?!?/p>
皇帝對于太后的態度,似乎了然于胸,并未替靜初辯解,而是迂回道:
“許多事情事出有因,這丫頭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無論如何,她的醫術的確是可圈可點的,如今白家也只有她一人精通鬼門十三針。
兒臣有意讓她進入太醫院,幫母后您醫治腰疾,您意下如何?”
太后輕哼:“醫術再好,醫德不佳,也不堪大用,先從醫士做起吧,等通過初秋考核,優則留,劣則汰?!?/p>
皇帝直接先斬后奏:“白靜初,還不謝太后恩?”
“臣女多謝皇上恩典。”白靜初不假思索:“臣女能得太后娘娘青睞,不勝榮幸。
不過,皇上您也知道,臣女身份多有不便,應當遵皇后娘娘懿旨,修身養性,閉門不出,不方便拋頭露面,在太醫院當值,難免遭人非議?!?/p>
太后蹙眉,面帶不悅之色:“太監對食,傳揚出去又不是什么好聽的話,遮丑尚且來不及,皇后竟然還大肆封賞,唯恐不能天下盡知?!?/p>
皇帝微微欠身:“皇后也只是氣她替嫁之事,令她兄長丟了顏面,豈會真的如此胡鬧?
她嚇唬嚇唬這丫頭而已,自己也騎虎難下呢。明日兒臣就給她一個臺階下,母后不必生氣?!?/p>
太后不再多管。
皇帝轉身命祿公公取過一塊腰牌,交給靜初:“你尚有生意需要打理,不用到太醫院當值,只需隨叫隨到即可。憑借這塊腰牌,可以自由出入皇宮,為太后行針?!?/p>
靜初忙跪下謝恩。
太后已然是不耐煩。
靜初離了慈安宮,在宮中遇到了池宴清。
他應當是在刻意等著靜初,焦灼地來回踱步。見她安然無恙地走出來,大老遠,就沖著她勾起了唇角。
并且主動迎了上來。
“看樣子,定是有驚無險了?!?/p>
靜初沖著他得意地晃了晃手里腰牌,帶著炫耀:“那是必須的?!?/p>
池宴清有些吃驚:“腰牌?太后賞賜你的?”
靜初點頭:“以后我也算是進了太醫院了?!?/p>
池宴清斂去笑容,正色問道:“伴君如伴虎,這又不是什么好差事兒,你接下來做什么?”
你可是富婆啊,又不缺銀子花。何苦進宮當牛馬?
靜初將腰牌重新塞回腰間:“自然是方便進宮。”
“你進宮做什么?”池宴清面色更加凝重:“宮里可不比白家,宮里都是隨時都能要了你性命的人。你是不是又有什么謀算?”
靜初抿了抿唇:“怕什么,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死半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