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你德行有失,才會教得鈺兒和你一樣,傷風敗俗,做出這般辱沒家門之事!”
她看向臺上的考官:“姜氏和宋鈺不堪入目,擾亂了朝廷的武試,老身無顏以對,請大人依照律例,取消宋鈺的比試資格,老身絕不會求情。”
“老夫人真是深明大義。”
一位考官順水推舟道。
“既然如此,那就”
“且慢。”姜綰突然開口。
她面容冷靜,翻開手中的劍譜,將其中一頁展示在眾人跟前。
元老夫人絲毫不慌。
她方才從頭到尾檢查過了,這書上沒有署名,完全看不出與宋老將軍有關。
卻聽姜綰輕聲道。
“祖母就算年老眼弱,不認得祖父的筆跡,難道連這名字也不知道么?”
翻開的書頁上一角,落款清晰地寫著兩個字,北辰。
元老夫人一愣:“這與你祖父有何關系?”
“祖父在青海一役時,曾化名北辰與同營的將軍聯絡,也是他們二人,一同創立了這本劍譜。”
姜綰眸中閃著笑意。
“據我所知,當年祖母隨軍跟在祖父身邊,您怎么能不知道呢?”
元老夫人一頓,眉頭緊鎖。
她的確沒聽過北辰這個名字。
當年她自請跟著宋老將軍上戰場,只是為了搏個情深賢良的名聲。
戰事吃緊,她日夜躲在后方軍營中,為自己的安危擔憂,哪有心思侍奉宋老將軍的起居?更不會管他在軍中的化名,或是練了什么劍術。
陳年舊事,連她都一無所知,姜綰又怎么會知道。
她斷定,姜綰是被逼到了絕路,在信口胡言。
“真是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