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剛碰到一點,整只手就被人踩在腳下。
高跟鞋的尖端狠狠碾壓下來,疼得我下意識想縮回,卻又因壓在手臂上的重量而無法掙脫。
陸思冉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跪在她腳邊的狼狽模樣,嗓音輕柔卻帶著惡意:“就算爬上傅哥哥的床又能怎樣?不還是一條上不得臺面的狗。”
“捏死你,我都不需要動手。”
滿意的看到我痛苦的模樣,陸思冉才不緊不慢松開腳。
我攤坐在地上,捂著紅腫青紫,隱隱滲出血絲的手臂。
額頭上滲出冷汗,臉色更是蒼白的沒有絲毫血色。
因為年幼時的那場經歷,我的身體落下了病根。
這些年,傅聞州請了許多中醫,每天喝藥養著才好了一些。
至少從表面看與正常人無異。
可也正因如此,一點磕著碰著都會比其他人嚴重。
知道我是疼痛敏感體質,傅聞州將我護的更嚴,家里的加劇棱角全被用海綿抱住,就連地毯也是高價買來的波斯地毯。
“裝什么裝?”
陸思冉不屑出聲,又用力碾了碾地上的照片。
直到那張照片被染上灰塵,發皺發爛才滿意。
門外傳來腳步聲,伴隨著傅聞州的擔憂:“怎么了?”
陸思冉立馬換了一副表情,委屈的撲向他。
“傅哥哥,我的手被劃傷了。”
她委屈的伸出手,是剛才相框碎裂時的殘渣割出的一個小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