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對負責雜役的宦官而言,就完全不同了,他們有較大的自由,機會自然也遠比大漢將軍這樣的木樁子要多得多。
更何況眼下魏忠賢當權(quán),這些宦官,哪一個不是魏忠賢的徒子徒孫,更不會將親軍放在眼里。
于是這宦官背著手,徐步走過來,上下打量張靜一,隨即冷哼一聲:“仔細規(guī)矩。”
張靜一:“……”
一旁的大漢將軍們站的筆直,個個大氣不敢出。
就在此時,突然有人匆匆而來:“陛下要游船,來兩個禁衛(wèi)。”
要游船了……
張靜一的心里猛地咯噔了一下。
而此時,大漢將軍們都站著不動,似乎不情不愿。
幾乎所有的親軍都是世職,所謂的世職,自然是拜太祖高皇帝所賜,是世襲罔替的,老子死了,兒子接班,因而都長久居住在京城。
而北方人大多不擅水,后世的時候,尚且還有游泳館,所以游泳只有興趣之分,可在這個時代,卻是完全不同的。
北方天氣涼,大家都沒有下水的習慣。
尤其是當下,小冰河期的出現(xiàn),北方的氣溫,更是下降了許多,有時剛剛?cè)肭铮钡乇汩_始下雪。
隨意下水,屬于作死的行為,畢竟若是下水不小心得了傷寒,依著這個時代的醫(yī)療水平,就算不死,也得在床上趟個十天半個月。
這水好像和大明的皇帝有仇一樣,在歷史上,明武宗朱厚照,還有眼下的這位天啟皇帝,都是因為溺水之后,得了傷寒而死。
由此可見,這下水有多可怕。
既然不愛下水,湖泊也不多,大家自然不擅舟船了,讓這些人上船,自然就不異于要他們的命一樣了。
張靜一見眾人都默然,卻是急不可耐地上前道:“我去。”
那宦官也沒多看張靜一一眼,只是隨意地又點了一個大漢將軍,而后道:“你們叫什么名字?”
張靜一開口道:“卑下張靜……”
“好啦,好啦。”宦官顯得不耐煩,頤指氣使著道:“那個誰誰誰,還有這個張某某,你們隨咱來。”
大漢將軍不配有名字!
張靜一這時不得不對劉文有所感激了,這劉千戶是真的好心啊,一直希望將他調(diào)出宮里去,可見這大漢將軍在衛(wèi)里,簡直不是人干的。
也難怪衛(wèi)里的人聽說他居然自愿去做大漢將軍,而個個笑掉大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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