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魏忠賢便苦笑著道:“陛下……現(xiàn)在外頭,沒什么動靜。”
沒什么動靜的意思是……現(xiàn)在還沒有奏報來,沒有奏報,這就說明糧食還是居高不下。
天啟皇帝皺眉起來:“你說,這糧價能降下嗎?”
魏忠賢想了想措辭:“陛下,奴婢以為……這很不容易,糧商們都將糧購盡了,而且今年確實(shí)缺糧,所以奴婢以為……”
“降不下來?”
“奴婢也不敢作保。”魏忠賢道:“說不準(zhǔn)張老弟,真有主意呢?”
他這時一口一個張老弟了。
臉?
臉面是什么?
有了這個紅薯,陛下但凡有一口氣在,都念張靜一的功勞。
天啟皇帝聽了魏忠賢的話,便憂慮起來:“這些人……真是該死。”
“是啊。”魏忠賢道:“奴婢派人徹查過,牽涉這糧食的人很多,其中不少人……”
說到這里就停下了,他顯得很忌諱。
其意思卻也不言而喻……除非陛下再讓咱有個鏟除東林一般的特權(quán),咱殺個人頭滾滾,這事兒……才有一丁點(diǎn)解決的希望。
天啟皇帝當(dāng)然知道不能這么干,畢竟……總要有人干活吧。
干掉了東林,至少還有那些依附魏忠賢的人干活,可這一次……背后操控糧價的,只怕閹黨的人也不少,這是打算把百官還有勛貴都干掉嗎?
更不必說,還有不知道多少皇親國戚參與其中呢。
這些人……
天啟皇帝不禁細(xì)思極恐,于是憂心忡忡地道:“張靜一一人,與這些人為敵,只怕有不少人恨得他牙癢癢了,且不說他能不能辦成這事,可這事……卻不知要得罪多少人,魏伴伴,你既與他稱兄道弟,既是兄弟,自當(dāng)要守望相助,朕直接和你說罷,他若是出了事,朕不找別人,朕就是先問你。”
魏忠賢:“……”
魏忠賢心里很無語。
只是形勢比人強(qiáng),他自是不能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情愿的,于是……
他立即歡天喜地道:“奴婢遵旨。”
天啟皇帝又嘆道:“這糧價,要降下來,真是千難萬難啊,朕束手無策,難道還能就指望張靜一一個百戶嗎?朕該未雨綢繆,想一想辦法才好。你平日也有想法,可有什么新主意嗎?”
魏忠賢便很是為難地道:“奴婢不是沒有辦法,只是投鼠忌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