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
此時,在一處宅院的深處。
有人穿著欽賜的斗牛服,正背著手,來回踱步。
房里很昏暗,只有一盞油燈,油燈搖曳著,幾乎照不清這人的樣子。
片刻之后,門咯吱一聲的從外頭給開了。
接著,一人躡手躡腳地進來,隨即小聲道:“老爺,廠衛……那邊,現在到處都是明樁、暗樁,各大宅邸的人,都已經被監視了,不只如此……已有人往大同等地,四處在搜羅什么,咱們家的一些鋪子,也突然有廠衛的眼線……”
此人依舊踱步,沒有做聲,似乎在深思著什么。
良久之后,這人才嘆了口氣道:“萬萬想不到,真是萬萬想不到……百密一疏啊?!?/p>
說著,他輕輕又吁了口氣:“事到如今,只有一條路可走了。”
“老爺的意思是……”
“得讓這些廠衛,將精力放在其他地方,所以啊……得讓這京城出點事才好?!?/p>
“您是說……”
這人駐足,隨即,眺望著窗外的景色,背著手紋絲不動,而后一字一句道:“讓人動手吧,按照當初布置的去辦?!?/p>
這進來的人,已禁不住打了個寒顫,他艱難地吞咽著吐沫,眼里似帶著恐懼。
見此人沒有回應,于是這人道:“怎么,害怕了?”
“這……這畢竟是……”
“但是你不要忘了,這些年來,你替老夫做了多少事!今日橫豎都是一死,想活,就要承擔的起風險,到了如今,怕又有什么用呢?”
“是,小人明白了。”
“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p>
“很好,明日……老夫就要知道消息?!?/p>
“是。”
…………
次日清早。
張靜一入宮。
陛下對于勾結建奴和商賈的案子,格外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