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靜一的心里,沒來由的,還是覺得怪怪的。
衛時春……這個人……怎么有些耳熟……
好像……在哪里聽說過。
只是一時之間,張靜一有些想不起。
張靜一只好道:“魏哥所言,也不是沒有道理,不過在真正查出真兇之前,還是謹慎為好。”
天啟皇帝便道:“先讓田爾耕查一查看吧。朕有些乏啦,只怕待會兒還需喝一些鹽水才好。”
張靜一便道:“那么臣告退。”
說著,張靜一告退出去。
看張靜一離開的背影,天啟皇帝則是若有所思的樣子,對依舊留在身側的魏忠賢道:“魏伴伴,你說……會不會如張卿所言,不是衛時春?”
魏忠賢倒是笑了笑:“陛下……其實……現在錦衣衛里頭,都有人憋著口氣呢。”
天啟皇帝不解道:“憋著一口氣,憋著什么氣?”
“還不是田爾耕與張老弟,他們一個是錦衣衛指揮使,一個卻是陛下最信任的錦衣衛千戶。田爾耕擔心將來張老弟取他而代之。而張老弟呢……對田爾耕一向不怎么恭敬,不將他放在眼里,所以奴婢以為……張老弟方才這般說……可能……”
這話里的含義說的已經足夠明顯了!
于是天啟皇帝恍然大悟道:“故意拆田爾耕的臺?”
魏忠賢立即板著臉道:“奴婢可沒這么說,這是陛下說的。”
天啟皇帝卻是皺眉道:“這樣看來田爾耕也不是好東西,堂堂錦衣衛指揮使,如此不能容人,這樣的人,怎么能堪大任呢?”
魏忠賢:“……”
…………
張靜一出了勤政殿。
其實依舊在想著事情,走了數十步,猛地……他突然想起了什么。
一下子的……竟是愣在原地紋絲不動。
卻在這個時候,一個宦官竄了出來,口里道:“干爹……”
這脆生生的聲音,讓陷入了思索中的張靜一回過神來。
張靜一抬頭一看,這人不是自己的干兒子張順是誰。
一見到張順,張靜一立即朝他勾勾手。
張順便連忙殷勤地上前,跪下給張靜一行了個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