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歡疑惑,“你確定?”
“我萬分確定。”
不可能沒人進。
裴歡又進了裴書臣臥室,四處找,終于在陽臺看到一個非常淺的腳印,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有人來過。
她找管家查這幾天的監控。
時間顯示,在前天半夜三點,一個渾身黑的男人,大搖大擺從大門進來的,直奔后院,翻上臥室。
目標明確,輕車熟路。
仿佛已經來了無數遍。
天太黑了,看不清身影,只依稀辨別他很高大,身手矯健。
裴歡的心怦怦跳,這人會不會是哥哥?
不,不可能。
要真是他,這是他家,他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回來,根本不用半夜穿一身黑的來。
那是誰呢?
為什么要拿走那個盒子?
曲湛南嗎?
抱著疑惑的心理,裴歡提著周微月的私人物品去了醫院。
病房門沒關嚴,她聽到了沈厭的聲音。
“媽,您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小歡兒。”
“好,三年前書臣死亡,我求你照顧滿滿,讓你娶她,我也不知道三年后她會這么胖,你可千萬別嫌棄她,我會督促她減肥。”
裴歡呼吸一窒。
是媽媽求沈厭娶的她?
沈厭低笑,“您多慮了,我不覺得她胖,而且我也喜歡她肉乎乎的,我和她的事情您不用操心。”
裴歡進了病房,跟在她身后的傭人拿著小提包進來。
當著沈厭的面兒周微月還想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勸裴歡懂事點兒,“別耍性子,好好跟厭兒過。再怎么著,你也不能吃他妹妹的醋,那是人家妹妹啊,你想他跟妹妹斷絕關系嗎?別這么不講理,他……”
裴歡不想聽,直接走了。
她無力到一個字都不想解釋。
她要離婚的本質是想沈厭跟他妹妹斷絕關系——
沈厭這么想,親媽也這么想,可能別人也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