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寧也不多問,只將自己的腳縮回了被子里,問道:“衣服帶了嗎?”
這個地方她待著不舒服,還是想盡快回去。
蕭景淵于是將女子的衣物整齊放在床邊,他想幫她穿衣,可這種伺候人的活他的確沒干過,一時無從下手。
沈霜寧看他這般殷勤,非但不覺得甜蜜,反而很不自在,甚至生出一種警惕。
“我自己來就好,不敢勞駕世子。”
沈霜寧一手攥著身上薄薄的春被,另一只手一把拿過他手里的褻衣,眼神示意他回避。
蕭景淵眼下對她自然是無比順從的,便起身離開了床榻。
沈霜寧穿衣時,他平靜的嗓音傳來。
“始作俑者除了宸王,還有一個衛府的小姐,她跟你有過節?”
衛府小姐?
沈霜寧穿衣的動作一頓,立刻就想到了衛純。
是了,昨晚還看見她進了云霄樓,之后就不知所蹤,沒曾想背后的主謀還有衛純一份“功勞”!
沈霜寧心頭一陣發寒,既驚于衛純的膽大包天,更駭于她的蛇蝎心腸,人的心思到底要歹毒到何種地步,才會干出毀人名節的陰招?
簡直下作!
“那位衛府小姐,可是叫衛純?”沈霜寧還是問了一句。
蕭景淵想起宸王呵斥下屬時,似乎說的就是這個名字,于是應了聲“是”。
得到蕭景淵的答復,再聯想到宋惜枝,沈霜寧便猜得七七八八。
衛純的目標該是宋惜枝,而非自己。畢竟衛純絕不可能預知她會出現在云霄樓。
說到昨晚,她本是在云霄樓雅間等著見謝臨,后來蘇木爾的親衛來報,說他們需晚些才能出宮赴約,讓她稍等。
沈霜寧干坐著也無聊,便去了樓下聽戲,彼時幾乎座無虛席,她本想跟阿蘅隨便找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正巧前排有個位置空了,堂倌便好心請她們過去坐,她自然不會推脫。
結果不知從哪冒出兩名男子,兇神惡煞的說她占了他們的位置,她不欲與之爭辯,也不想影響了旁人聽戲,便讓開了位置。
同時也沒了聽戲的心思,就跟阿蘅往回走了,再然后,貌似與誰擦身而過,猛然間嗅到一股藥香,竟是直接沒了意識。
后來的事就不必多說了。如今想想,還真是倒霉至極。
沈霜寧定了定神,問道:“那她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