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欲來,借著蕭景淵龐大的家業,能更好的未雨綢繆,否則光憑國公府的田產,怕是遠遠不夠應對變數。
轉瞬間,半個月過去,京中秋意漸濃。
這日午后,沈霜寧正坐在窗前核對新到的糧草清單,青云捧著一封火漆封口的信件進來:“世子妃,泉州來的信!”
她心頭一跳,連忙接過拆開。
熟悉的字跡躍然紙上。
蕭景淵在信中說已平安抵達泉州,一切進展順利,讓她不必掛心。
寥寥數語,卻讓她懸了半個月的心稍稍安穩下來。
“王妃那邊可知道了?”沈霜寧多嘴問了一句。
主子只寫了這一封信,青云收到的第一時間就送來給沈霜寧。至于王妃那邊,他只派人去知會了一聲。
青云如實作答。
沈霜寧也未多言,剛把信收好,門外就傳來輕緩的腳步聲。
慕漁端著一碗黑漆漆的湯藥走了進來。
“世子妃,該喝藥了。”
這半個月沈霜寧忙得腳不沾地,要不是慕漁來送藥,她幾乎要忘了自己體內的毒還沒解開。
成婚以來,沈霜寧毒發過一次,意識朦朧間,只記得蕭景淵牢牢抱著她,用自己的血為她緩解。
她其實不喜歡直接喝他的血,尤其是意識不清時,更加抗拒,于是蕭景淵就把血混到慕漁配的藥里。
里面特意加了甘草,熬出的湯藥雖然仍是黑糊糊的一碗,喝下時卻只嘗到淡淡的藥香,半點血味都無。
眼下,沈霜寧并不知湯藥里頭的是蕭景淵的心頭血,只是覺得這一次能嘗到明顯的血腥味。
不由得微微蹙眉,卻還是一口悶下。
慕漁看她喝完后,這才松了口氣。
心說三個月后,倘若世子還不回來,可一定要找到幽冥花啊。
誰料沈霜寧將藥碗放下后,抬眸問道:“這次的血味怎這么濃,是用了很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