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月你放心,雖然不能報上功績,但是該你的獎勵和賞賜,我自會想法子幫你爭取,爭取不到,國公府也會補貼上缺漏,一起送到你院子里。”
秦招月連忙擺手:“使不得使不得,這本就是我應當做的,夫人你不必……”
“此事我自有定奪,你若是尊我長輩,自當聽我安排便是!”
在秦招月還要開口之前,江婉先一步道:“好了,國公府還有事急等著我回去處置,就不耽誤你休息了,明日出門,我再來接你們。”
又寒暄了幾句,江婉才帶著沈聿一起出了房間。
江婉走在前頭,雖然比沈聿矮了快一個頭,但是身姿挺拔,那樣溫柔的一個女人,身周卻散發(fā)著一股無人敢逼視的氣質。
沈聿只默默跟在身后,不敢吭聲。
未曾想,江婉卻沒有如方才說的那樣離開,而是領著沈聿一路走到的客棧后院。
沈聿一愣,下意識問道:“怎么來這了,不是說……”
江婉轉過頭,抬眼看著他,對上視線的一刻,沈聿倏忽沉默了下來。
“聿兒。”
江婉靜靜地看著他,“你沒有什么要跟我解釋的嗎?”
沈聿心頭一跳,斟酌了一瞬,還是開口道:“此番出事,是我不夠謹慎,未能及時覺察敵人的手段,回去之后我自會領罰……”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眼見沈聿還要繼續(xù)裝傻,江婉終于忍不住,干脆直接捅破了窗戶紙。
“你對招月的感情,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沈聿猛地抬起頭,身體不受控制的一抖,怎么也不敢相信,頭一個問出這樣直白問題的人,竟然是自己從來溫柔敦厚的母親。
“我……”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辯駁什么,才開口就被江婉打斷。
“你不必糊弄我,方才你在屋里對招月的那副模樣,我是過來人,我有何不明白?”
她平靜地盯著沈聿,“你知道你動心的人是什么身份,又知不知道你現(xiàn)在做的事,是在給她找麻煩?”
“我知道。”
沈聿被她說的無端有些煩躁,難得語氣有些暴躁。
“我從未有過什么逾矩的念頭,跟秦姐姐相處也從來規(guī)規(guī)矩矩,不曾有半點冒犯,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你的分寸就是跟她丈夫當街起沖突,鬧得人盡皆知,還差點帶著人回鎮(zhèn)國公府,你知道樁樁件件,隨便一件事就能叫她被口誅筆伐,被唾沫淹死?!”
江婉本意是想要讓沈聿認清現(xiàn)實,未曾想這句話卻不知怎么觸怒了沈聿,他忽然變了臉色,盯著江婉沖口而出。
“那怎么辦?她那個丈夫只在乎自己的臉面和地位,根本不在乎半點她的死活,讓我眼睜睜看著這樣一個白眼狼把秦姐姐搶走,置她性命于不顧,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