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季深的牧馬人停在路邊,大長腿邁下車,一身西裝襯得優雅高冷,氣質冷硬,加上那張不茍言笑的臉和絕佳身材,讓不少幼兒園的老師都捧著臉犯起花癡。
從小到大走到哪里都有很多這樣的視線,霍季深已經習慣。
大步走進園,找到站在秋千推連畫玩的秦予悠。
一看到霍季深,秦予悠的臉就苦了,“大舅舅。”
也不敢問怎么又是霍季深來接,秦予悠乖巧站在一邊,戰戰兢兢。
“嗯。”
霍季深想摸一摸秦予悠的頭,發現小胖子頭上都是汗和塵,又收回手,在空中轉了個圈,落在了干干凈凈的連畫頭上。
連畫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小小的臉還帶著病容,抬眼看霍季深的那一瞬間,和許飄飄很像。
霍季深蹲下來,開口道:“小朋友,你是幾月份的生日?”
連畫不知道這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為什么要問這個,還是老實道:“五月呀。”
五月?
算一下日子,那時候他和許飄飄已經分手快有半年。
明明是盛夏,一股風吹來,卻讓霍季深出了冷汗。
他早該知道,許飄飄當初和他沒有征兆的斷崖式分手,是有了新歡。
連畫看著他冰冷的神色,眨眨眼道:“叔叔,你認識我媽媽嗎?媽媽有次睡得迷迷糊糊,說畫畫出生的時候,是很冷的冬天呢!”
冬天?
五月,可不在冬天。
但如果是十二月和一月,那才是在冬天。
是連畫無意聽錯了季節,還是許飄飄有意說錯了月份?
霍季深心漏跳了一拍。
他收回手,蹲著盡量和連畫直視,聲音沙啞道:“認識,叔叔上學時和你媽是同學。小朋友,你爸爸呢?”
連畫想了想平時媽媽和自己說的話。
不管是誰問起來爸爸,都要說爸爸身體不好,在家躺著。
就算家里只有她,媽媽和姥姥,也不能說實話。
不然,他們就會看不起媽媽,欺負媽媽和她。
連畫按照許飄飄教的,說了答案。
“爸爸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