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在周雨茴葬禮后第二個月就絲毫不顧及顏面和周家記恨地將顧沁娶了進來。
他有時候真的很羨慕云譯程的這種厚臉皮,在商場上能沾不少光。
顧沁還帶進來一個男孩,比云時嘉還要大五個月。
云霖霄是素來不相信情啊愛啊這種東西的,這是最脆弱的存在,唯有利益錢權才是堅不可摧。
云譯程太自信,他好像不相信云霖霄能掀出什么風云,他在云霖霄剛上大學的時候就把他丟進總部鍛煉,到云霖霄大學畢業,他在公司已經有相當大的話語權了。
又是一年冬季,膽戰心驚做完匯報的助理在云霖霄點頭后終于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可下一秒,老板就將平板推到他的面前,手指點了點屏幕,語氣帶著笑意。
“約華傳媒,云氏在圣智州的子公司,對吧。”
秘書回憶了一下,確實是。
他點點頭,卻也不敢問怎么了。
“《云氏集團掌舵人竟然是個逼死前妻的渣男。》多么嘩眾取寵的標題。”云霖霄只笑著說了句這個。
秘書不好琢磨他的態度,于是戰戰兢兢地問:“要我通知約華傳媒,把這篇報道撤了嗎?”
云霖霄指尖輕點著桌面,安靜的辦公室內連呼吸聲都聽不到,只有他有節律的敲擊聲。
“不必,把這個撰稿人的信息給我。”
于是還沒大學畢業的段纏枝的信息就這樣一絲不漏地被發送到云霖霄電子郵箱里。
很一般的身份,除了大學讀的院校比較出彩,基本沒什么亮眼的表現。
家人那一欄里,段昂,某個小自治州州長的丈夫,他曾見過,所以她的父親遺棄她改嫁了嗎。
云霖霄托著下巴,目光放在資料里的三寸照片上,十分標致的長相,雖是隔著屏幕,可他覺得那雙眼睛是在注視著他,滿心滿眼都是他。
辦公室傳來一陣忙音,云霖霄余光瞥到聯系人的名字,心里又出現一陣煩郁,對方堅持不懈地打了三遍,終于在第三次電話音結束的時候,云霖霄接了電話。
“不好意思,靜音了沒聽到。”
對方也不管他的借口是否合理,語氣嚴肅地通知,“我下周的生日宴,你必須參加。”
云霖霄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像是優雅的大提琴調,“您是看不到我對公司的價值,所以打算在你的生日宴上替我找個聯姻對象,榨干我最后一點利用價值嗎?”
那邊的云譯程被一語道破,厚著臉皮否認:“你就是這么跟你老子講話的?必須來,那天下午我去叫小劉接你。”
沒勁,云譯程老了以后,越來越沒勁了,年輕的時候還會精于算計,年紀大了以后隨便講兩句就破防大罵。
生日宴會當晚。
云霖霄一到來就成了人群的焦點,作為各大豪門世家公認的年少有為的代表,云霖霄幾乎成了同齡人、乃至晚輩之間學習的楷模,不少人都爭先恐后地上前討好他,企圖從云氏撈一筆好處。
云霖霄目光深邃,態度冷漠地將一切熱絡的搭訕都打回去,不少人碰了一鼻子灰,也知道沒可能獲得這位冷面閻羅的青睞,紛紛悻悻地走開了。
“誒呀,這不是小霄嘛,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