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有惋惜的聲音,也有質(zhì)疑的聲音,也有覺得婚書大于天的聲音。
“呵,諸位不妨想想,堂堂御史中丞,為何要將自家嫡女送入丞相府為妾?”
“是啊,是啊,庶女也就算了,這嫡女為何要送去與人作賤。”
“我也沒有相通,這謝姑娘也擔(dān)得上這側(cè)室之位。”
“丞相府這不是侮辱人嗎?御史夫婦怎么答應(yīng)的。”
徐潮聽見這些話頓時臉面掛不上了,“哼,郎有情妾有意,便是妾侍之位又如何,待她入府后我自然會將她提為側(cè)室。安寧,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別管她以什么身份進我丞相府,婚書在此她就是我丞相府的人。今日上午謝家夫婦準(zhǔn)備帶謝姑娘回家,可是卻被你生生攔了下來,你是什么意思?”
此刻人群又傳來一陣討論聲,雖然他們覺得這姑娘入丞相府做妾很可惜。但是確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安寧與謝楠非親非故,有什么理由阻止這樁婚事。
“安寧也是第一次看見朝中重臣有強娶強賣的。”
“你休的胡言,她是自愿的!”
安寧拉住謝楠的手,“謝姑娘,你說你是自愿的嗎?”
謝楠剛剛還躲在安寧身后看著這一切,但是此刻她覺得她不能讓安姐姐去面對她應(yīng)該面對的一切。
謝楠勇敢的走了出來,“我不是!我不嫁!是你逼我!”
人群又炸開鍋了。
徐潮氣急敗壞道:“你!謝楠,別忘了你父母和你弟弟!”
“徐公子大庭廣眾下就敢威脅謝姑娘的父母和弟弟了,私底下還不知道怎樣濫用徐丞相的職權(quán)欺男霸女,這件事,徐丞相知道嗎?”
安寧用一種輕蔑的口氣諷刺徐潮。
果然徐潮更加氣急敗壞道:“我說的明明是她父母同意了!就算她不同意又如何?都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家中婚事都是長輩做主,你一個小輩還與她無親無故,你憑什么插手?”
安寧眼光突然聚集一處,對那處說道:“是嗎?那又說回來了,你若不是威脅,那御史夫婦為何要送自家嫡女做妾?冒著被言官口水淹死的風(fēng)險,難不成是因為你許了謝家”
“安大小姐!”一道聲音從身后猛地傳來,眾人回頭一看,這不是謝家夫婦是誰?
謝靖和王氏臉色比今日上午還要難看,方才她們就過來了,一直目睹了全程。直到剛剛安寧那話要說出口,他們才明白必須出來了,也明白了今日上午安寧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為了成兒的前程將自家女兒送出去,這話可不能讓她說出口,否則不只是成兒,謝府也會被彈劾至死。
謝楠安寧是保定了,想要謝府無事,就把所有罪責(zé)全部推給丞相府,當(dāng)眾挑明這件事,若是以后謝成出了事,首當(dāng)其沖就會懷疑到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