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先生想送什么?”
他的嗓音很低啞,低啞到讓安寧差一點(diǎn)激起身上的雞皮疙瘩。
那一晃而逝的窒息,仿佛只是錯覺。
“送安姑娘一幅畫可好?”
安寧看著她的臉,在煙火的襯托下格外的蒼白,眼瞼處多了幾分不知為何的陰郁。
再看看旁人的喜慶。
顧清照身上的這份陰郁讓他顯得格格不入。
除了安寧,就只有聶遠(yuǎn)注意到了顧清照身上的不適。
他帶著阮傾城她們故意離的遠(yuǎn)了些,將這一方空間盡數(shù)的留給了他們。
安寧回過神。
“好啊,那就多謝顧先生了。”
顧清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喉嚨滾動,那一刻他再也不像安寧平日里認(rèn)識的那個君子了。
他看著她的眼神,那一閃而過的偏執(zhí),可怕的獨(dú)占欲和死命控制的欲望。
只是一閃而過,隨即又恢復(fù)清冷的眼神。
快到幾乎讓安寧覺得是錯覺。
可是那一閃而逝的膽戰(zhàn)驚心和危險的氣息,她怎么可能感知錯了。
安寧退卻了一步,冷靜道:“顧先生。”
她錯了,她以為顧清照是個君子,是個她以為的大公無私,無欲無求的人。
不是,這完全跟她想象中錯亂了。
安寧緊皺眉頭,一時半會兒回不過神來。
怎么會這樣?
就仿佛,她對這個世界的認(rèn)知從頭到尾都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