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走了。
顧清照送了她一段路程才回去。
但安寧沒有徑直的去將軍府。
而是去了聶遠母親的住處。
一是為了再去看看病情,二是為了再去感受感受那詭異的熟悉感。
她一進門,就看見聶母拿著木桶在院子里澆花。
之前這個院子里有許多枯萎的花,安寧都叫人全部拔了重新種上了新的。
冬日里也不能開,有些連葉子都沒長出來。
“聶伯母。”
聶母看見安寧過來了立刻放下手中的瓢。
“哎呦,安姑娘你來了?!?/p>
安寧微笑著走過去,摸著聶母冰冷的手,她故意生氣的說道:“聶伯母,您身子還沒好,這樣碰到涼水,萬一著涼了怎么辦?”
安寧再看看附近,她聶母配的一個小廝和兩個丫鬟都不在。
“他們去哪兒了?”
“安姑娘別生氣,那兩個姑娘我叫他們去給我買針線去了,王遠去買今晚的菜去了?!?/p>
安寧輕嘆一聲,“別太操勞。”
聶母滿口答應道:
“誒!”
外面太冷了,安寧便讓聶母回屋了。
她一個人站在那顆大樹前,撫摸著蒼老的樹皮。
一不注意安寧的手就被樹皮劃開了一道口子。
她閉上眼。
果然腦海里又是一副畫面。
畫面里仍然是兩個男孩兒和女孩兒。
不同的是,這次的男孩兒長的比那個女孩兒高了許多。
像是先前在顧清照屋里看見的那個男孩兒和女孩兒長大后的樣子。
可她還是看不清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