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觴還是原來的阿觴,這樣最好。
她終于露出了笑容,顧流觴瞧在眼里,不知道該沮喪還是該高興。
師尊總是這樣,輕而易舉地?fù)軇铀那榫w,最后卻又把他扔進(jìn)冰窟。
顧流觴想,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還能持續(xù)多久。
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他就會在師尊一冷一熱的態(tài)度之中崩潰掉的。
崩潰之后,他大概會像前世那樣發(fā)瘋,再然后,師尊還是會恨他吧?
顧流觴默默地想,如果這一世還是逃不過前世的命運,在自己徹底入魔之前,他會主動離開師尊的。
不知不覺間,沐依裳已經(jīng)將他扶回了房間。
“你乖乖坐著,我去拿些藥膏給你擦擦。”沐依裳讓他坐在臥榻前。
因為他突然睜眼睛,眉眼間的傷痕又裂開了,需得重新上藥才行。
顧流觴乖順的嗯了一聲。
他抬眸看著眼前的人離開的背影,心里五味雜陳。
不由得,少年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抓住那個飄渺的身影,卻又什么都抓不到。
師尊就注定不是他的。
“師尊,我到底該怎么辦才好?”他低聲喃喃著。
等到沐依裳回來的時候,顧流觴又恢復(fù)如常,安安靜靜的坐著,像極了乖巧聽話的小寵物。
沐依裳坐在他身邊,從翠綠色的翡翠瓶中取出一些藥膏,動作輕柔的涂抹在少年的傷口。
他偶爾眼皮會動一動,沐依裳便耐心的哄著,給他吹一吹。
可顧流觴始終一句話都沒說,若不是眼皮還會動,就像是木頭人一般。
“怎么了?”沐依裳問他。
按照顧流觴的性子,這會兒應(yīng)該吵吵鬧鬧的喊疼之類的。
他總是有一千個一萬個辦法撒嬌,讓別人心疼他。
可此刻卻安靜極了,定然是有什么不對勁的。
顧流觴抿了下嘴唇,道:“師尊打算和蕭師伯什么時候成婚?”
這突然的問話,讓沐依裳有